得知教会有一个惊天大秘密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就好比上学的时候发现那个受人敬爱的老师其实是个坏人,又或者你发现你某个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朋友,其实背地里在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个人强大,光明的教会,究竟拥有着怎么样的秘密呢?
身后传来脚步声,宁川和阿乐回头一看,许影居然跟了上来。她跑到阿乐跟前,从兜里掏出一条丝巾递给阿乐。
阿乐接过丝巾:“送给我的?”
许影点点头,然后又跑了回去,宁川乐了:“这小孩还挺懂得感恩的嘛。”
丝巾是淡淡的蓝色,很素雅,跟阿乐看起起来倒是挺搭的,阿乐把丝巾放进兜里。
“走吧。”
刚上车,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世界变成灰蒙蒙的一片,让人昏昏欲睡,俩人谁也没说话。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划来划去,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车声,宁川开口说:“我觉得要找到那本书太难了,根本无从下手。”
“我在想如果那个秘密真的对教会不利,涟漪和七鹰的事,就一定不是偶然,我甚至觉得,当年七鹰并不是主动要去接手传染病的事情。”
“你是说,他是被派去送死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你想想林枫,一开始不杀她,而是陷害她成为一个月人,杀掉一个月人不是名正言顺吗,但最后发现她还活着,所以才下杀手,这做事风格,倒是挺黑的。”
不杀你,但每一步,都在逼你死。宁川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比起这个,我还想问你,你好像,很确定许影是月人?”
“啊...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阿乐点点头,宁川继续说:“是夏蜓溪告诉我的,我知道她这个人说话不可信,但是你先听我说完,她告诉我,月人和人类是不一样的,月人的武器和人类也是不一样的,月人的武器只有拿在月人手里,才会发挥出真正的作用,然后她给了我一把匕首,那把匕首钝的不行,我划自己都没事,但是许影拿着它的时候,却能轻易的划破自己的手...”
说完这一切,阿乐又问:“她哪来的月人的东西?”
“她说那是她从一个月人身上拿到的,我一开始也不打算相信她,虽然是成功了,但是她这个人满肚子坏水,她的话不可信,主要还是,许影自己跟我说的。”
“什么?”阿乐一脸震惊,“我怎么不知道?”
“啊...那天我去找她来着,我一开始就是想想试试她是不是月人,试完之后吧,我看她那表情挺可怜的,我就挺不好意思的,就安慰她,结果她就拿个树枝在地上写,说她自己是月人,说她能感受得到自己和人类不一样,让我不用再试了。”
阿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宁川接着说:“毕竟林枫生她的时候已经算是月人了,生下一个月人,也不算很稀奇?”
“我是在想,你为什么非要去验证她是不是月人这件事,还瞒着我。”
宁川有点尴尬:“她不让我说的,而且我我..我还警告她不能伤害你来着。”
阿乐没好气的笑了,宁川接着说:“我当然知道她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以防万一嘛对不对。”
“行吧,看她那个样子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这也不是她自己选择的命运。”
“对于她来说,一直把自己当作人类看待也说不定。”
“嗯,只要不伤害任何人,没有人出生就是原罪。”
雨慢慢的停了,阳光照射进车里,就像是驱散了阴霾一样,整个车里都明亮了起来。
阿乐看了宁川一眼:“你最近说话是越来越哲学了啊。”
“有吗?”宁川做作的点点头,“可能我上辈子是个哲学家。”
“退学的哲学家?”
宁川白了阿乐一眼:“我那只是不想学,并不是我的真正实力,我以前可是...”
“以前什么。”
“哎阿乐,你说雪纱要是知道这些事会是什么反应。”宁川琢磨了一下接着说,“她一直相信的教会,其实背地里有着巨大的阴谋。”
“你要告诉她?”
“没有啊,我就是随口一说。”
阿乐突然叹了一口气,宁川问:“你叹气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阿乐摇下窗户,清风伴随着雨后的泥土清香扑面而来,阿乐的头发微微飘动着,她的头发不长不短,发质很好。闪着光泽,皮肤很白,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其实,阿乐很漂亮,是那种很舒服,很淡然的美,眉宇之间自有气质。
宁川看了看阿乐,想到相由心生这个词还挺有道理。不知道为什么,宁川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啊?没什么,哎对了,你留过长头发吗?就织梦那样的。”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啊,嗯你现在挺好的,我觉得这个长度很适合你,再留长点的话,就有点繁琐了。”
阿乐挑眉:“你这个话题跨越有点大啊。”
“不是啊,这不瞎聊吗,瞎聊不就是什么都聊吗,哪有什么话题局限性。”
“那行吧,那我也跟你闲聊一下。”阿乐把窗户稍微往上摇了一点,然后说:“要是咱们找到了那本书,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说闲聊吗,怎么又聊这个,换一个话题,你会不会聊天,聊家常懂不懂?”
“无话可说。”
宁川就知道是这样。
“算了,一会儿回去你干什么?许影也不在。”
“睡觉吧,有点困。”说罢阿乐就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说起来她今早上还很早就来找自己了,要是以前的话,她发现许影不见立马就会出发去找她吧,想起她今早上的话,宁川会心一笑,阿乐也在改变,不过以前的每一次离开,她也并非自己愿意去这么做吧。
阿乐似乎真的是睡着了,宁川减慢车速。让车子尽量开的平稳一些。
谁知道睡着睡着,阿乐突然皱着眉头睁开眼,然后从车子坐垫下面拿出了一个东西,是一个小挂件。
“这是什么东西?”
宁川看了一眼,是一个已经被压扁的小娃娃,不大点,看来阿乐是被这个硌醒的。
“啊?我不知道啊,这不是我的。”宁川拿过去一看,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个,怕不是千歆的吧,只有她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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