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骋一一咬牙,先行离开。
一个人一刀砍过来,宁川回手就是一刀,对上了这个人,男人有一双狭长的眼睛,眉骨处有一道小小的伤疤。
“路宁川,这回你跑不掉了。”
俩人执刀而立,一圈人赶过来将他们围住,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宁川看了看面前的人:“生面孔,没见过?你叫什么?”
没想到这个人并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朝着他冲过来,这个人的攻击很利落,迅速,看样子是个高手。
宁川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出城的方向,朝着那个方向跑去,那些杂兵没能拦得住他,但是那个人也追的很紧。
跑着跑着,宁川心想,这他妈有什么好跑的,于是一个急刹转身,刀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那个人紧跟着就来了,两刀相撞,宁川用力推开他,光闪划过,面前的人往旁边一闪,衣角被削掉一角。
他再次朝着宁川冲过来,哐铛一声,刀砍在地上落空,再回首,宁川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往下一滑,宁川趁机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刀压的越来越近,男人奋力的抵抗着,大部队已经赶来。
“你想好了,你要是再继续追,你手下那些人都得死。”
“你口气倒是狂妄的很。”
男人推开他,活动了一下脖子。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宁川皱起眉头,四周围着那么对人,而这个男人明显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也不知道宋骋一有没有逃掉。
他突然把刀朝着男人身后掷去,男人回身去拦那把刀,宁川一个闪身过去单手禁锢住他的脖子,刀飞过去狠狠的插在地上,众人都是往后一退,宁川伸手,刀飞回到他的手上。
黑刀穿过男人的肚子,四周的人见状立马上前,宁川挥刀,气浪飞过,人群出现一个缺口,他趁机赶紧离开。
果不其然,出口早就被包围了,宁川直接冲过去,刚刚的地方车子已经不见了,看样子他们确实被发现了。
“宁川!”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宁川回头一看,是阿乐,而身后已经有车追来。
阿乐再次拉弓箭雨齐发,宁川趁机上车,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宋骋一也在车里,脑袋上还往下流血,看样子也发生了什么。
孟义天边开车边骂:“没想到教会连这种地方都能想到。”
宁川活动了一下筋骨:“妈的差点变成刺猬。”
“看样子东西是被教会拿走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宁川想了想说:“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宋骋一你没事吧?”
“我没事。”
车子开了半天,后面一直没有车追上来,主要是孟义天开车也跟飞一样。
大家找了个很偏僻的旅馆住下,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们分批进去的,捂得很严实,老板连问都没多问,就让他们进去了。
这次失败,让大家都有点丧气,主要是东西居然被教会拿走了。
三人坐在床上聊天,孟义天跟宋骋一说:“你要不去问问夏蜓溪,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也想啊,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啊。”
宁川瘫倒在床上:“我看这么下去,就真的只能去教会把涟漪劫出来了。”
“这个难度也太大了,而且,她具体在哪我们也不知道啊。”
教会那么大,涟漪会在哪呢?宁川的脑子飞速运转,他一下子坐起来。
“或许我们可以去问一个人。”
孟义天和宋骋一同时看向他。
“雪纱。”
孟义天皱眉:“雪纱?你确定她会帮你?”
“就算她不帮我,她总会顾及涟漪吧。”
“说的没错,可是咱们上哪联系她呢?”
这又是个问题,宁川说:“她又不是个死人,肯定是要出门的吧。只要她出门,我们就能蹲到她。.uukansho ”
此刻,太阳城教会,雪纱坐在桌前,在翻阅着一本相册。相册里,有好几张她和青袖的合影,翻到最后一页,是空白的,她抚摸着那片空白,眼里一片悲伤。
敲门声响起,雪纱打开抽屉把相册放进去。
“进来吧,门没关。”
未暄推门进来,手里端了一杯热牛奶。她把牛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说:“雪纱大人,喝了再睡吧。”
雪纱看了她一眼,未暄解释:“您自从被禁足之后,天天都睡不好吧。”
“不是因为被禁足,我自己犯错,我自己知道。”
她端起牛奶一饮而尽,然后说:“你早点休息吧,这种事不用你来。”
未暄拿起杯子,然后说:“雪纱大人,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然后就打开门走了。雪纱看向那个抽屉,倒在床上,眼里越来越沉,最终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个少年,逆着光,看不清长相,但是她却感觉很熟悉,少年朝着她伸出手。雪纱迟疑了一下,等她伸出手时,少年却突然消失了。雪纱心里一紧,一下子睁看眼,一看墙上的钟,才睡了半小时不到。
她揉揉眉心坐起来,坐到桌子前,从抽屉里拿出刚刚那个相册,提笔在相册的最后写。
“生命中总会有人离开,但我会永远记得你,你就从未离开。”
最后一个字刚落笔,一滴泪落下来滴在字上面,雪纱擦了一下眼泪,合上相册。
窗外明月夜正好,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一名少女枕在桌子上的相册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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