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教会真的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那索尔真的是个很成功的统治者。
每一个人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们走的每一步路,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他早就知道,他们必定会为了打击教会而聚集在一起,然而想要杀死这里所有的人,还要不被察觉,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但凡有一个人察觉到,一切就都功亏一篑。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他的手上有一张王牌,他或许拥有某种可以把人类变成月人的力量,一群再厉害的人,变成了无意识的月人,又能做什么。一切在源头被扼杀,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计划,并且不会有一个人察觉到。为了掩盖这一切,他甚至不惜搭上一座城市的人陪葬。
这种手段,除了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得出来。
可是一切的问题,都出在计划的源头,他利用雪纱来接近所有人。最终,也由雪纱打破了这个计划。
新坟前,宁川手里拿着一束花。放在了墓碑前。
墓碑上的女孩微微笑着,宁川的身后,站着很多人,他们全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宁川看向墓碑,她为教会几乎奉献了自己短暂的一生,然而最后来为她送行的,却是一伙曾经是“敌人”的人。
这些骄傲的骑士们,此刻都在为她默哀。
她救了这里的所有人。
而她的亲人,此刻又在干什么呢?是否有一丝怀念她,感到伤心难过呢?
他最终,还是没来得及把一切告诉她。她抱着遗憾离开,又或许,她并不遗憾。或许在那个世界,她会见到破晓。那个真正爱着她,用自己的生命爱着她的人。
破晓一直爱着雪纱,但是雪纱不知道。雪纱也一直爱着破晓,但是雪纱也不知道。
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在完全陌生的世界里。
破晓用一切换来的雪纱的生命,他希望她能继续活在这个她所爱的世界里,但是一切都被毁掉了。
被索尔亲手毁掉了。
宁川站在那,说不清他的表情。他只是看着那块墓碑。
破晓,对不起,雪纱还是死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抱歉,但是破晓在他心里,也已经是朋友一样的人了。
事情暂时的被搁置,所有人转移到其他地方,等待下一步。
由于还弄不清索尔的手上到底有什么样的力量。大家也不敢贸然出动。
会议室里,莫离山分析:“按照他的性格来说,不至于一下子就没路可走才对,一定还有后招等着我们。”
尚明帅接话:“可是现在问题是搞不清楚他到底还有什么底牌,关键是这一张底牌就够我们受的了,再失败一次,可没有人会救我们了。”
“这是底牌,也是弱点。”宁川看了看大家说,“为什么他要选择一整个城市的人给我们陪葬,就是因为要掩人耳目。这虽然是致命武器,但也是不能暴力在大众面前的,要是让所有人知道教会手里有这样的力量,那他们才是真的完了。”
“没错,但是这一点一旦考虑不好,就是自损八百。”
“那我们手里,也有一张牌。”
大家都抬起头看着宁川,宁川接着说:“我,我不会受到这个力量的影响。”
莫离山点点头:“这一点的确是,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我们现在攻去教会,索尔自然是有一百种方法在等着我们,说不定,你们会再次被变成月人,一切功亏一篑,但是我不会。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能拿到盒子,将一切公布于世,就算是成功。”
“可是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拿到盒子,就算拿到了,里面有什么尚未可知,大家也不一定会相信教会的所作所为。”
“没错,我们的目标,现在变了,拿到那个盒子并不能决定一切,里面不一定就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教会的手里,有其他决定性的证据。”
莫离山恍然大悟:“可以把人变成月人。”
“对,这一点要是暴露在世人面前,让教会失信于世人,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倒台,否则就算我们杀了教会所有人,也不过是换了个统治者而已。”
“要逼他们用这个。”
所有人互相看看,这不就意味着,这是一次自杀式行为吗?
莫离山看向宁川:“你不会被变成月人,你就是我们的底牌,如果最后没成功,你一定要向世人证明这一切,你做得到吗?”
大家都愣住,难不成,真的要这么做。
宁川摇摇头:“不,我一个人去。”
“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不,只有我做得到。”宁川目光坚定,“他们杀不了我,势必只能用这一招,届时就会真相大白。”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离山示意他继续。宁川接着说:“我会攻入教会,表面上奔着盒子去,但无论拿不拿得到我都会撤退,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拦我,但是没人能拦得住我,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教会的人被我杀光,而是他拿出自己的绝招,把我变成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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