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二楼书房，顾猛倒了两杯茶，向张林问起了二伯顾振明的情况。
几天不见张林稍显黑了一点，脸上也多几分戾气。
听他询问，张林慢慢地说道：“戴志诚说的情况基本属实，顾老先生以前确实在元朗西林村住过四年多”张林停了一下，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把菜刀放在桌上。
顾猛拿着仔细看了看。
在刀把和刀身连接的位置上有一个指头大小的铭文‘顾’。刀身上还有一些眼熟的纹路，像是参差不齐的鱼鳞，有些斑驳。
顾猛轻轻地摸着这些细纹，别人看不出来，身为铁匠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打出这把刀的铁匠绝对跟自己同出处一门，爷爷没有教徒弟，也只能是二伯的手艺。
顾猛点了点头，“张林，你继续说！”
“三十多年前每年十月，残留在香江的国军势力经常上街搞暴乱，动乱时常持续数天，很不幸，54年双十，顾太太上街购物，受到了波及，不幸遇难”
顾猛微微皱起了眉头，“知道谁干的？”“不太清楚，搞破坏的人中有13K、安义、敬忠和双龙帮等等，据老人说，当天顾老先生听闻顾太太死讯，一怒之下提着两把砍刀上街，砍死砍伤了十多个搞破坏的帮众，影响很大。”
顾猛听了心中不是滋味，顾家人好像都命不好。
“事后双龙帮要顾老先生偿命，因为顾太太不是双龙帮害死的，顾先生却杀了双龙帮的人，听说顾老先生有位战友叫李德业，他是13K创建人之一，元朗区的大话事人，当时13在个社团中实力最为强大，帮众超过五万，祁志勇出面说合，双龙帮只得暂时退让”
“据说顾老先生担心双龙帮暗中报复，在李德业的介绍下，带着两岁的顾龙加入了13K，也就离开了西林村”
“李德业？”
这个人物很关键，顾猛又问道：“你调查过这个人吗？”
“死了！”
张林淡淡道：“七十年代，李德业上位，成为13K各字堆名义上的话事人，可到了80年13K内部火拼，他被人杀死”
他忽然咧着嘴笑了一下，“东家，你知道是谁的嫌疑最大吗？”
顾猛挑眉，这个问题有意思，他想了想，“难不成是我二伯？”
张林认真地点了点头，“据我打探来的消息，确实如此，有人说顾太太之死，跟李德业有关，顾老先生是为了报仇才杀人，有人说顾老先生杀了李德业想要篡位，还有人说李德业是警察派人暗杀的，嫁祸给了顾老先生，消息很杂乱，不知道哪一条是真的”
顾猛沉思了一会儿也理不出头绪，“李德业有后人吗？”
“13K内讧之后，李德业的家人也消失了，不知是死了还是躲起来了”
顾猛有些为难了，想调查也无处下手，“上次私人侦探调查我二伯的时候，被13K的人警告，这是为什么？”
张林轻轻一笑，“我调查时也遇到了社团的人”
“你没事吧？”
顾猛打量了他几眼，心里不怎么担心，来港之前，张林申请了配枪，对付几个小混混应该不难。
“小菜一碟！”
张林继续说：“我向那个小头目问了一下原因，据小头目说，13K本来是香江最大的社团，红极一时，可惜一切都败在顾老先生的手中。
他们受到上面的指令，一直在寻找顾老先生的下落。
上次他们听说有人找顾老先生，抓住侦探询问，侦探不知道雇主的身份，也不能说出什么消息，不过”
他顿了一下，“东家，我们频繁的调查顾老先生的事情，13K内部的人肯定得到了消息，如果他们知道了东家和顾老先生的关系，也许会来找东家的麻烦，东家应该注意一点。”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戴志诚通过体型和外貌特征，都能觉察到顾勇和自己的关系，13K里的人没道理不行，或许自己已经被他们盯上了。
想到这里，顾猛不由地苦笑起来，别人家海外的亲戚个个腰缠万贯，而自家的亲戚麻烦缠身不说，亲戚没找到，反而惹得一身骚。
流年不利啊！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钱扔给他，笑道：“这是给你的零花钱，你别又上交给院里，来香江之前，我又去院里捐了二十万伙食费，这两个小钱还是你自个留着花吧！”
张林沉默了一下，从一堆钱里拿出一沓美元装好，把剩余的扔了回来。
顾猛摇了摇头，又扔了两沓过去，“你好不容易来一次香江，总要给小勺买件礼物吧，不然回去咋见她？”
张林老脸一红，“东家，我没有...”
“哈哈，我知道你很酷，是小勺倒贴你总行了吧！”
不知道张小勺眼睛咋长得，猛龙酒吧里的帅哥何其多，她偏偏瞄上了张林这个闷蛋，还毫不矜持地穷追猛打。
给他做饭，陪他说话，给他做衣服做鞋。
一开始张林耍酷，不怎么搭理张小勺。
过了半年，两人关系亲近了不少，继续下去很有可能成为一对。
张林被他看得有些脸红，拿着钱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顾猛摆了摆手，“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难为情的，你看看我，就一点也不难为情”
张林勾了下嘴角，谁能跟老板您比，就跟小勺说的，全世界头号花心大萝卜。
想着小勺，他还是收起了钱，“东家，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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