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究竟一箭几雕,刘鸿英已经数不过来了。
“屯粮是个花钱无底洞的事,大西原的资金一度周转不开,我只能求助云季合的头家们,凑了六十多万龟背方才度过此关。”
“六十万龟背!”刘鸿英大惊失色,略一算就知道这家伙到底囤了多少,那怕是掏空几座山都放不下吧!
不过这想法转瞬即逝,刘鸿英怔怔看着季牧,心说这家伙不会直接开口要钱吧!
“看在我与大公子的交情上,本该什么价格收粮什么价格出粮。不过说起来此事也有我季牧的私念,所以我想,这些粮全部以两铢价格卖给金谷行,大公子意下如何?”
这时候,刘鸿英的情绪就跟个万花筒似的,怎么看都好看,也跟个花瓶似的,好看归好看,心里虚成一片。
季牧说的没什么毛病,你金谷行现在是在求人家,总不能让人家亏了。可自己也不能亏到不能自理,不然回去还是要被打成不能自理。
如果全是两铢价格,刘鸿英可能已经拍板了,但问题是供金谷行支配的只有一半,还有一半留在云州,留在云州的一半又只能卖一铢!这前后一算,金谷行拿到的可是一个接近三铢的价格了,再加上这么大的量,当真是很要命了!
话说这些年刘鸿英也没少在云州走动,商人之间有些关于季牧的传言,就是跟那家伙做生意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一起合作,千万别聊你拿几成我拿几成这种话题,他总能说出让你心花怒放的东西,而后回家冷静一想,花开早了。
这虽有些调侃的成分,.ukanshu.但也可窥这家伙绝对是个压价大才,然而商人是避不开这些的。
“季牧,你六十多万龟背收粮,金谷行一次吃下这些粮食,绝然拿不出这么多现钱,此时我必须和家族商量一番才行。”
刘鸿英显然在躲,商量的也绝对不是现钱的事情。
季牧道:“粮食的钱,我会想办法周转,我与云季合的头家都很熟识,容上几年绝无问题。”
刘鸿英干笑一声,茶杯已没了茶,还是抓起来佯装喝了一口。
“或者不如这样,金谷行州外的那一半按两铢算,云州这边的原价原出,一铢给金谷行。”
这落差一起,刘鸿英立时舒服许多,因为云都销往外州的粮,这里头不可能只出一铢,虽然最后也没什么可赚,但他金谷行要粮要的一个拳头,而不是一个金枕头。
不过同时他也知道,季牧这种人是不会轻易让步的,他既然让了一步,你就得踏前一步。
“季牧,可是沧澜那边,你要打什么主意?”
“云州之南有两道,出云道只能够的到雍州,云贺商道只能够的到贺州。云季合在铺满云州的同时,确实也想到外州试试。当然还有大西原,现在在流苏城双流角有了起了铺面,但想来鱼米大州,不太好闯。”
刘鸿英心说厉害呀,拖一个带一个。
你这两相皆好,让我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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