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面站着满满的人,昨夜青云医馆的人探察之后稳住了病情,今日一早梅笑赶到了颐山下。
“大铁杵!你这是要吓死个人啊!”梅笑气哄哄道。
“对病人说话好点。”
梅笑白了他一眼,“瞧瞧你这样子,对自己的事这么大方?”
“问题不大,我在太学也看过医学的东西。”
“包扎你都没看懂!”梅笑气道,“你这是厥心痛!马上跟我回云都!没我的允许你不能来这里!”
“青素……”
“叫我梅笑!”
“梅笑,咱换一下效果还是一样的,你留在这里,没我的允许不能回云都。”
“少来这套!你必须要停下!积劳成疾积劳成疾懂不懂!”
季牧摇起头来,“梅笑,现在正是节骨眼上,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
“行!”梅笑咬牙看着季牧,“自己都不要命了,别人再操心有什么用!”
“我心里有数。”
“你就是对钱有数!”
“你去哪?”
“回云都!”
“同窗一场,你可不能扔下我啊!”
“扔下你?你算老几?我巴不得再捅一刀呢!”
“所以你这是回去拿刀了呗。”
“他娘的你这个嘴,它是阎王的腿吧!”
“什么意思?”
“鬼见愁啊!”
“季头儿!!!”帐外,一声痛喝传了出来,郭二虎看季妍哭成那个样子,一巴掌就呼在季妍的肩上,“没、没了?!”
这一说不要紧,季妍哇的哭出声来。再看那出来的梅笑,也是眼泪汪汪,一时之间,帐外所有人都痛呼起来!
郭二虎正从雪州回来,带回来一些药熏用于装点行宫,身后跟着几个冰封阁的伙计,伙计们见状驾起来马车一溜狼烟就往雪州奔去了。
八百里加急、快马换快马,第二天晚上就赶到了雪夜城。
“东、东家!季头家没了!”
施如雪一怔,“没了、是什么意思?”
“前夜季头家在颐山下突发奇疾,人,过世了啊!”
施如雪闻言却比那伙计还要冷静,“当时发生了什么?”
“青云医馆的人已经看过,云州的行宫团队哭成一片,季头家他……”
施如雪搓着手,“我知道了!”
那伙计是冰封阁的老伙计,知晓云雪两家许多事,这才火急火燎赶回来通报。但见施如雪此状,整个人惊诧万端,怎的就这么淡定呢?!
“备车!”
施如雪连夜从雪夜城出发,一路向云州开赴,一身漆黑的装扮,马车也不是平常奢华,就像一般来回通客的马车。
三日后,马车来到了颐山下。经这一路打听,那老伙计瞠目结舌,云州根本就没有季牧去世的消息,一切如常。
而这似乎更加应了施如雪的判断。
四更天,夜晚最黑最沉的时候,各个帐篷里鼾声不绝,在那老伙计的带领下,施如雪偷偷摸摸来到了季牧的帐篷。
季牧还未睡下,眼睛一睨帐篷外有人,刚把一个册子放下,说时迟那时快,不由分说一只手就从背后捂住了嘴,“嘘!”
季牧瞠目结舌,心说抚仙镇香无疆的时候,也没见这姑娘如此利索。
“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季牧,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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