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韩富终于睡起。可听过珠联铺的构想,韩富却一个劲摇着头,一旁的甄霓彩不住飞着白眼。季牧夹在中间,只觉得左边风中带沙石、右边霹雷带闪电。
“那你说怎么搞?”甄霓彩没好气地道。
“前面说的我都同意,问题在于这临门一脚,我觉得有问题。”
“你既有同意之处,为何上来就摇头?”
“药劲、药劲。”韩富咧着嘴。
“什么临门一脚,你想踹到哪?”
韩富沉道:“口子开在望云山脉那头,为何不开在这头?”
“什么?!”这一说,季牧和甄霓彩皆是一惊,这么敢想?!
“汀南那个地方,文人们不都喜欢在那搞乐子吗?这珠联铺不能到了西部再有,而应该就在云都地界给它夯死了,人们顺着这条路走,等到了头一抬眼就是西部!”
这路子,若非这等场合季牧恐要惊出声来,心说妙啊!以铺为路过望云,这才是大把式!这是要让珠联铺穿过望月山脉啊!另一侧的甄霓彩,满目愁容不得解,心说你这老家伙嘴片子一吧嗒招数便来了,“你让珠联铺爬山?韩院长,这会才是药劲来了吧!”
韩富扶了扶大板金牙,笑得不是很自然,好是组织了一会儿言辞才道:“珠是什么?明月是小珠、金乌为大珠,夜烛夺目是珠、霓虹登空是珠!所以说,珠是指引,当年它把香妃指给了世子,也给天香堂指出来无上明途,眼下由它指向西部,乃是使命之举啊!”
“少跟我说这些着三不着两的!”甄霓彩叱了一声,不得不说韩富这老家伙说话太容易让人入戏了,忽然这才想到,季牧还在一旁瞅着。
韩富忙道:“你不要对人、得对事才行,你们一夜工夫商量出来的这叫什么?都不如我一场大梦。谁不知道真正阻隔九州和西部的就是望云山脉,不在这个坎上想办法,你就算搞出来百里珠联铺又能怎样?”
甄霓彩刚要说话,韩富大手一抄接着道:“小牧是求人之态,自不敢多提什么要求。可你甄头家就不同了,既然要帮忙就别十里雷声一尺雨,能不能给上上心?”
季牧微低着头,心说这话也太狠了点。从昨夜商量来看,甄霓彩并无藏掖,人家确实没有想到此处而已,搁韩富这一说,搞得好像明明水一瓢、不多舀一勺。
“韩富!你说的什么鬼话!”
韩富就跟没听见一般,“我说的这路子,无非是一个实现起来难度大小的问题,而能不能实现多数它不过是钱的问题,对你们来说,只要是钱那就不是问题。好了,反驳我吧。”
临到最后,韩富还一摊手,甄霓彩快被他气死了,昨天还好好的劝他服了药,谁曾想一觉醒来比从前还没底线,张嘴闭嘴这言辞就跟欠了他家几块田似的。
“老师,此事不如改日再商。”
韩富一拍桌子,“改什么日!改哪日!今天就给它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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