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暂且留在了大都,方案的事虽然商界商界一致认可,但最终还是要与大都的方案协商,这里面少不了季牧出面。
而在半个月后,就是橡树山立塑之事,留在大都的季牧,也引得众多沧澜头家思忖万千。
有此百豪堂一事,季牧参不参加橡树山立塑突然显得重要了起来,从前以为捧了他才能高,此时方才发觉人家自有高度。百豪堂那一席,当真让很多人开始重新审视季牧。
仿佛也是这一刻,让天元沧澜大商真正开始注目西北,注目那个“私囊已饱”的西北商盟!
这一天,号称“九州船王”的曹渚找到了季牧的居处。
曹渚这个人面相很是奇特,他不留胡须但青根铺了半个脸,恐是一天要刮好几次才能维持这种面目,可胡子这东西越刮生得越猛。这个人往你面前一坐,就感觉浑身透着一股烈气,似是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根根胡茬就像活了一样催着一个人“不够不够还不够”。
“季头家乃有大商之思、巨商之量,曹某人佩服之至!”
“曹头家过誉了,大家都是为商界谋事,所思所量一般无二。”
曹渚并非什么卖关子的人,也不管是不是接话,立时道:“季头家可还记得那个叫廖达的人?”
“廖达?”季牧想了一想方才醒转过来,这廖达正是第一次河神大祭时,那个叫御澜行的厂司,御澜行是南厂,正是沧澜商界说了算,回想起来当年在那人面前没少吃了瘪。
当初百豪堂的时候,季牧不可避免会多在意几分那两个素未谋面的人,此番看来这个曹渚要比骆天一明快许多。至于那个骆天一,季牧总觉得他像一道渊,其在九州的影响不可小觑,这曹渚即便再深沉总也是离不开船的事,此时一见仿佛更应了所想。
“廖厂长,季某记得。”
曹渚立时一笑,“就是那廖达,与曹某说了不少季头家的事,从旧至新,季头家当真是大把式啊!”
这里面季牧并无深切的体会,那廖达也不过是为自己造了几艘画舫而已,他能和曹渚说什么事?要是真的说事,也该是阿古大哲说与他才是。
这般一想,就有了些强行搭桥的意味,“哪里什么大把式,都是为了大伙多赚一些,我这卖肉的比不了您做船的,但道理都差不多。”
“哎?季头家这就说远了,龟背上面可不会写是金是船是肉是盐,这里头谈什么高下。”
季牧笑了笑,“曹头家说的也是道理,不知今日找在下是为何事?”
曹渚微沉一瞬,“季头家,那个叫郭二虎的可是你的故交?”
“是故交,非常故。”
“那你能不能劝劝这家伙,好生在殷州待着便是了,手别伸得太长,这让沧澜船厂很为难啊!”
此话一出,季牧也很疑惑,说来和郭二虎说此事的时候已是五年之前了,这些年诸事缠身哪有工夫过问云盛通的事,甚至曹渚这一说才让季牧想起来这件事。
“二虎,他怎么了?”
“这家伙一不讲规矩,二没有道理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