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点头之间,二人四目相对,不得不说这里面充斥着浓烈的默契,两个一直不动的人,凑到一起焕发出久藏于心的深深动荡。骆天一大有一种找对人的感觉,他既需要一个密不透风的人又需要一个话事在握的人,季牧也需要一个顶天立地坦荡在商而又强力在握不知其踪的人。
更妙的是这个时间点,它的意味实在太多。
“大掌柜,季牧手里握着许多零,就看您这里能否送舟一水了。”
“此水……”
“灵图十一廊。”
“此零……”
“四部同廊!”
季牧之坦诚让骆天一深为震动,他预料到会聊很深,也想到了诸多博弈,但他从未想过季牧上来就摊了牌。骆天一什么没见过,但这等蓄势之深沉、不动如山的矜定令人侧目。他更是难以相信,这是他第一次和季牧说话,却满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之感。
“四部同廊,如我心之四部,季头家想要十一廊做什么?”
季牧却道:“都看大掌柜的谋划。U.uknsh. ”
本来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甩包袱,可是这一通话下来,骆天一却觉得这是一种很坦荡的互通,“十一廊不敢说聚宝天下,但玉石界的好物十中得七,金玉行当为天下大头,区区拍卖不足演绎其二三。”
“大掌柜所言甚是,玉石世界自古为魁远非价值可证,此饰为天地独有之饰,其有任何行当都不能替代之意义。”
“季头家,十一廊愿全程出力,要名予名、要利得利,只愿这四散天下的玉石行当重入一袍!”骆天一再度举起墨壶,“四部同廊是季头家让步了,骆某以为应当五部通玉。灵图十一廊自古不立风头顶,力都在旌杆下,季头家放心,此五部重组,沧澜任何异议皆由十一廊出面。”
季牧点点头,骆天一的话说得已经非常明白,灵图十一廊不会冒头,但不代表不会发力,这也正符合其作风。季牧举壶一饮而尽,“四部同廊也好、五部通玉也罢,无论如何,这嚣张的沧澜终该到了几分收敛的时候。”
骆天一微凝一瞬,“季头家,前路已设、后路何言?”
“大掌柜,后路可就不是玉石的路子喽。”
“怎么?天下万千通西部?”
季牧摊摊手,“似乎也没什么错,你是去过的。”
骆天一目露笑意,“你的酒,是什么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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