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立时点头,“在下求之不得。”
这下子,邢宽和吴凌秋都凝住了。邢宽暗惊的是,从前不见任何风,上来直接就谈到了契定,看这眼前人的样子俨然尽皆在握,可黄蜡石那是市面上的“生石”,一旦动起来那就像流水一样哗哗外涌,这等冲击市场能够接得住?
吴凌秋惊的是,什么叫“玉石号子重组在即”?眼下八字还没一撇,又是古通哲又是文岐,个个都是难啃的骨头,后头有多少变数数都数不过来,就这样的情况下也敢直接和人家雍州州府签契定?!
“季头家当不会是虚言吧?”
“契定之事岂敢言虚,初始一百万石原石先以秋知轩的名义收购,而后会有新的商号跟进。”季牧沉定道,“若大人觉得可行,在下便在城中候着户署的大人。”
一百万石,对邢宽来说就能打住了底,不管后续如何都值得一动,而且他是和季牧打过深交道的人,心知不可能是一杵子买卖。
雍州以酒茶闻名,素来没有什么大的玉石号子,现在连天元商界的老大金玉元都倒了,雍州玉石变得更加没人理会,不然早该有人打母蜡河谷的主意。雍州的原石只能卖给外州,自身无力消化,季牧今日来访也是雍州的一个契机,要是错过了,那座“金矿”不知何时才有人提及了,纵然再有人提及,那时他邢宽恐也不是雍州牧了。
“季头家刚说玉石号子重组在即,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已在最后落实,之所以让秋知轩先开头,正是因为在下还在筛选重组的号子,不需太久便有结果,只是不宜此时写在契定上而已。”
吴凌秋心说,你吹、你再吹,“最后落实”“不需太久”还能忍,居然上下嘴片子一吧嗒敢说自己在筛选!
一点不夸张,季牧现在手里握着和玉石有关的号子,充其量只有一个云宝斋,秋知轩只是一路人。手里就一个子儿,旁边蹭一个子儿,然后告诉州牧大人,自己抓着一个筛子, .uksh.哗啦哗啦,留下大的去掉小的。兄弟,这可是和州府签契定,而且还是雍州府,不会再有从前云州州府那些里子面子。
但这回答无疑让邢宽很是满意,商界的事不能轻下判断,况且季牧的手段他是见过的。
出来之后,吴凌秋的额头都冒汗了,“季牧,你这玩的是哪一出?只说秋知轩不就好了?为何要拎出什么玉石号子重组?”
“邢宽不提所谓的禁忌,不代表这里面不需要上书呈报,想做成这件事得让他看到足够的利润,不说号子重组,单一个秋知轩他不会放心。表面上谈得爽快,其实这老家伙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一说吴凌秋更惊了,“意思你还真是乱编的?”
“也不全是。”
“缺一点也不行呀,组不起来怎么办?”吴凌秋急道,“别的不说,文岐古通哲这些人你走上一遭,黄蜡石估计都采出来了。到时候各家一档,乱还乱不过来,还敢说重组,我是真服了你了。”
“先回云都再说。”
“我倒是觉得去沧州陶州更好,还有那个灵图十一廊,逛上一圈也不错。”
“万一大鱼准备上钩,人不在怎么行。”
“你哪来的鱼钩,有的是一把筛子吧!”
哈哈哈哈!季牧大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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