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的大都,可谓把“万物苏萌”演绎到了极致。草长莺飞,起起落落遍处生机,冰河开化、鱼儿浅游,欣欣然一个早春。
这段时间季牧就住在离九曲鸾园不到三里的客栈里,摹园阁和梅桥城的匠人先后到来,在九州正处在“一年之计”的时候,这边已经操办起来了。
郁香玲一袭红装,在这个季节里分外扎眼,脚步微微、腰肢轻扭,右手托到肩膀,又傲又娇得那么一拧,来找季牧了。
“季头家,都两个多月了,我那些材料准备得如何了呢?”
没有南袍子歌在身边,这家伙更加“肆无忌惮”,那笑中带嗔的样子让季牧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郁大师……”
“叫我香玲就好。”
“香玲大师,您要的材料我差人打听过,难度可都是不小,还得容些工夫才是。”
郁香玲低哼了一声,“这可是季头家亲口答应的事,那您得亲自操办才是,光打听怎么成?”
“您看我整日都守在这九曲河畔实是无法分身,下面的人靠谱得紧,您要的材料分毫不会少。”
郁香玲不管这些,脖子一扭一定,立刻道:“最迟不过四月,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季牧神色不变,“这并非是在下主张的场子,如果为您亲自去找材料,还请向南先生打个招呼。”
郁香玲斜眼瞥季牧,“五月,不能再迟了!”
季牧却摇头,“有些看人有些看天,这个事情我没法保证。”
“哎?你怎么蒸煮不透呢?”
“没别的事,就不奉陪了。”
“慢着!既然你提到了南先生,那请问没有南先生,是不是便没有这些园子?”
“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便要给我一个园子。”
季牧不由笑了出来,“既然如此?如什么此?南先生租来的地我来操持,为什么要给你园子?”
“季头家,你莫非忘了云麓城云上居的事?”
“什么事?”
郁香玲闻言更气,“我和南先生是何等的关系!”
“那为何今日落单了呢?”
郁香玲这个脸还真像个女子一般,说红唰的一下就变了色,嘴巴先是一绷,而后竟还抿了起来!
“给一个嘛!”
哎呦我的老天!季牧都已不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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