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塔之下一堂九铺的铺设极为迅捷,各铺合力同启,只花了半个多月的工夫便已打造出来。九曲鸾园与大都之间,构成了千年礼最壮观的人潮,这对天元商界的提振不可小觑,一月之间起死回生也不为过。
有人潮、有口碑,局面因此鼎沸,糖糖堂的糖、天宝烟庄的烟、梅郡的“士酒”、冰封阁的三大样,每日都是惊人出货量,落到每位头家都是大量的龟背。
大都与鸾园之间的铺面,集合了天元商界的诸多大商,有的出自云季合、有的来自雍州和棠陶,一同借助此势,天元商界遍地开花。
值得一提的是秋星如灵宝的局面,五家合力再加上黄蜡石的助益,隐约之间让人觉得金玉元所丢下的东西被重新拾了起来。只是瓶子和酒都不同了,秋星如灵宝的精髓是“娥”,而这是天底下最“安全”的一个字。
围绕着娥云疏影,一道道新的链条逐渐打造出来,除却玉石,此间技法亦是天下人人追寻之物,它的应用极为广泛,而明确的分档既让它占了市场,还伴随着自我体系的种种高下。
季牧就在三里外的客栈里,回来了四五日,唐小勺心里有事却还是不敢去见他,最后还是何杏儿连鼓动带打气,这家伙才硬着头皮满心忐忑来找季牧。
施如雪曾说,季牧不在的时候和唐小勺聊起他来,这家伙都会拘谨难抑。眼下这一瞅,季牧似乎变得更深沉了。一下子有点心火上腾,脑袋里一片空白。
季牧越看他,他越紧张,最后干巴巴道:“季头家,Uw.unshuo节哀顺变。”
如果何杏儿在旁边一定会被气个半死,给他准备了不少的词儿都变成了一脑袋的乱麻,不让提什么他还偏偏就提了什么。
“有什么事坐下说,我也正想找你。”
唐小勺满脸大红,好在是憋住了没再多解释,“这几天又有当官的来了,说着说着糖就绕到了盐,您不在我也不敢乱应,但这么下去又怕得罪了官家。”
“小勺,煮盐和制糖有多大的相似之处?”
唐小勺挠挠眼角,“差别还是比较大,不过相比制糖更复杂,沧澜的晒盐之法原理并不难,南萝先生也曾向我透露过,相比之下,我们宇国的制盐之法并不算有多先进。”
“相比之下?与何处比?”季牧一怔。
“忘了和您说,我在南竹郡拜了一位师父,他来自一个叫做南萝国的地方,制糖之法就是他的传授。据他说,南萝国四面临海,虽然很多地方都比不了宇国,但海水晒盐的办法他们已经用了几百年,即便是后来的雪花盐在南萝国也算不得上等。”
唐小勺这一说不要紧,分明是给季牧打开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宇国之外的诸邦。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却是一件在商界没什么人细想的人,而在整个宇国,外邦人的数量极少极少,纵有一些也是国与国之间的使团且并不怎么密切。
“季头家,季头家?”
“你继续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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