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锵然震地,韦福的小胡辫子气得一撅一撅,俨然是动了真火。
一旁的骆天一也是眉头深锁,不得不说,这一次的所为“很不季牧”,短短五日,天字号面临着商界深深的蔑意,古事今事堆了一箩筐,被这商界肆意抖落,烂菜叶子飞得到处都是。
信誉这个东西本就是天下人托着,人们都认才是云端上的宝珠。
纵贯季牧过往行事,慎之又慎、观而后观,这一次雷厉风行、直插节奏,搞得这四人费心谋出来一条长线,大劲还没使出就给一脚剁进泥里。
“好啊,这是与我等杠上了!既然挑明了,那就活该自作自受了!”说话间,韦福看向其余三位。
明无绮正是得意之时,满脑子都是怎么改造南釉池,想着想着忽然发现三个人都把目光怼到了自己脸上,明无绮赶忙收拾神情,“我说三位,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此后这势头如何发展还得……”
韦福立时不耐烦了,大指头向上一指,“敢在我四人头上动土的人,还没在这世上走过呢!还从什么长计什么议!明侯,您是不是该出把力了?”
“凡事都得咱四家商量,该出力的时候本侯岂会兜着?”明无绮花里胡哨的大袍子一晃,忽然却皱起眉头来,“各位或许还不知,当年季牧搞到那九曲鸾园是南袍子歌在背后撑着……”
“我管他狍子哥还是獾子哥!”话音一落,韦福陡然一吸气,骆天一和范瑜也是一凛,“当真?”
明无绮点点头,“所以说啊这事不能乱来,我等一有动静季牧便就跟上,他的底子毕竟太厚,现在明面上的这些商家,无有一人胆敢逆他,见招拆招的法子多的是,若无一记重锤最好还是别搞响儿了。”
这时候,骆天一突然看向韦福,“不如早些把那件事做起来,若是一直这般你来我往,真正削弱此人不知是何年何月,我等更难以估量这过程中他又要搭什么台子场子。”
韦福沉声道:“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只是总觉此事尚不成熟。”
这下子轮到明无绮和范瑜面面相觑了,敢情你俩还暗中鼓捣着另外一套方案呢!
骆天一道:“何必等什么契机,不如把事情做得更简单。”
“大掌柜的意思是?”
“既然他能借天下商人的嘴垮了天字号,我等不如也用用这把现成的武器!”
“具体而为呢?”
……
十日后,与天字裁定同样的地点,所邀也差不多是同样一批人,两侯两霸又把大商们请了过来。人们这一个个心里都是颇不痛快,你们四个到底要作什么妖?有什么妖法能不能一遍使完?
再者说了,天字号那事刚把自己搞的青眼绿脸,色儿还没退呢真有脸再出来鼓捣。
可这一入席,事情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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