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是什么场子,真还拿出货真价实甚至红了吧唧的羊脊骨啊!
就连同来之人也被这一瞬惊呆了,这是要干啥?祝寿礼啊大侄子,你拿根羊蝎子明晃晃往那一摆,再厚的脸也禁不住突突的火啊!
转瞬之间,场子里面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除了天下名商,这里还有很多各岛的大人物。看着这个毛还有点黄的小子,一个个暗怒难扼,对这个圈子来说,献脊子那也得是玉脊子,你他娘的搞来这么一个再热一热就要滴血的东西当做寿礼,用土鳖来形容都对不住土鳖!
“搞什么?”忽有人站了起来,“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季初云面不改色,“以脊为礼,乃是对侯爷不二的仰慕!”
哈哈哈哈!忽然又有人笑了出来,“我看是你季家只剩这么点东西了吧,但是请你丢自己的人现自己的眼,别给商界抹黑!”
商界的人也发话了,这等场子谁不知道,给季家抹灰那就是给侯爷贴金啊!不然侯爷怎么会请这种填堵的东西?
这人一带不要紧,满场都激愤起来,范瑜刚想一压,忽见沈之堂站起身来,“季公子,礼之所以为礼,乃在心悦怡然、乃在意味深远,着实不该把这殷红之物作为拜寿,公子所量大是不妥啊。”
遥想当年盐事,沈之堂极尽维护蒙枭,若不是吴昭在侧,.kansh.盐事还不知是何流向呢,其对季牧的芥蒂极为深重,现今过了多年,终于有何这季家人有所交集了。
沈之堂平平淡淡道了的这一语,对在座之人来说无异于一道官方表态,事情一下子就更简单了。
可是季初云还是嘴硬,“所献便是礼,天底下岂有判礼的道理!我季初云代父献礼,难道你们还不收吗!”
这在座的想把季家置于死地的实在是太多了,听到季初云如此悖逆的话,有些人已经想起身了。
“血怎么了,血气方刚、有血有肉都是血!”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这是寿宴上能说的话吗?爹都没了,儿子还如此猖狂,岂有此理!
“我季家是敬侯爷为商界之脊,是你们动辄言说殷红一片,灯笼是红、夜市是红,绸缎有红、大喜必红,为何拿我之红大做文章!”
话到这里,人们直接笑了,这小子还一心拿红说事,真不知这场子的用意何在啊。不曾想,这小子越说还越有气焰,竟然把手中之物举了起来。
天呐,这也太粗糙了,这时候人们才留意到那盛着羊脊的东西,怎么说呢,它就像最癞的蛤蟆的蛤蟆皮,直把这个场子搅得还不如一个凡夫俗人的寿宴。
更恐怖的是,这一顿互相掰扯耽了许多时间,那羊脊真的化了,点点血滴滴在了季初云的脸上。
刹那之间,人们再也坐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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