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陆非宇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微眯,看着面前的人。此时他正身处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中,被拷在了墙上,身上被加了好几道锁链,把他牢牢的固定住。
“需要这么谨慎么,我解不开自己的穴道的。”陆非宇自嘲的笑了笑,对对面的人说道。
这个房间是全封闭的,黄泥的墙,看着像是地下仓库。四面墙上没有窗户也没有灯,连唯一的门都是紧闭的,而且还加了挡光措施,没有丝毫光透进来。也就是说外界的光想进入这个房间是不可能的,所以这里就不会有任何自然光源。让这间屋子明亮起来的只有一旁的几盏风灯,看来这里连电都没有,所以无法用电灯。至于为什么不使用手电筒,应该是因为手电筒的光束太直,不如风灯的分散光好用。
屋子的立体结构是个正方体,高度与长度与宽度相同,都是五米。陆非宇被拷在其中一面墙上,对面那面墙贴墙放置了一把椅子,那椅子上坐着的,正是包金。
此时在这间屋子里的不只他们两个,还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男人统一着装都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墨镜,站在包金的左右两边,应该是保镖,但却不是当初包金身边的那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还有一个女人,她当然也不是之前在包金身边的姑娘,而是一个看起来有二十多岁的绝色美女。一袭白衣,长裙拖地,一头长发被盘在头顶,用簪子扎起,一种古风的韵味,显得清雅淡静,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此时这位美佳人正站在包金左前方约两步的位置,双手自由垂于身侧,如水潭般明亮的双眼直视陆非宇,面带微微怒色,显得更是妩媚动人。听着陆非宇那略显虚弱的声音,娇嗔一声,说道:“哼,少说这些,点穴这种功夫不会让人一辈子失去行动能力,效用只能维持十二个小时,再加上你本就有底子,会变得更短一些的。不要想骗我给你解开锁链,万一你穴道解开了,我们不就完了,当我傻吗?”
这句话最后的语气竟还带有了一丝傲娇的感觉,再加上她的声音本就好听,所以听起来十分可爱。
不过,陆非宇可不管什么可爱不可爱,好听不好听,他一向不近女色,更何况这个色还是敌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意,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从刚才这段话,他就知道了一下事情。
首先,这个女人说话时的底蕴很足,说明她也有内力,也是个佣兵;其次,从她话里的主次关系就可以知道,自己身上的穴就是她点的,因为自己是在昏迷中就被点了穴,所以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谁点的自己,现在终于解开了这个疑问。
解开是解开了,当同样又面临了一个麻烦,陆非宇是多希望点了自己的人是已经露面了的,结果,又是一个新面孔,这就表示敌人又多了一个,难度也就更大了。
陆非宇正想着呢,突然坐在椅子上的包金开口了:“云倩,这么麻烦干嘛,直接把他杀了行了,留着也是祸患。”云倩就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那个女人听到包金叫自己,立刻转过身去,两步走到他身边,弯腰把头低到包金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不知道,这个人,可不简单啊,他身后的人,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说着,用眼神瞥了一下陆非宇。
尽管声音很小,但架不住这儿安静啊,外界的声音一点也进不了这屋子,整个屋子就五个人,就她一人现在在说话,再加上陆非宇这么多年练的听力,想听不见都难。
听了她的话,再看她瞥过来的眼神,陆非宇心里一凌,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尽管已经被点了穴,但做这些微小的动作还是可以的。
对方的目的已经显而易见了,就是想要利用自己来将自己的父亲给纳入他们的阵营。不过,自己自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只是偶尔能听到一些关于父亲的传闻,虽然不知道父亲会不会跟他们妥协,但光从传闻中,能知道他不是个愿意被管着的人。再说了,他会不会只是因自己就动容也说不定,兴许他早就不管自己这个儿子了,就像放任哥哥那样。
陆非宇这么想着,有一丝失神,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摸一下自己左眼角处那个仅有一个小指甲盖大小的龙头纹身,结果却发现手根本不能动,这才回过神来。
“有那个必要吗?非要用这个威胁他,难道岳父他还指使不动那人吗?”包金可能是感受着那叫云倩的女人嘴里吹出来的热风,或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显得很舒服的样子,闭着眼睛,头向后仰,后脑勺枕在椅背上,懒散的说道。
那女人听到“岳父”这个词的时候明显脸红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对包金说道:“我义父这人性格有些怪,不愿意管这些事,而且那个人也不是那么好顺服的,其实这个办法都有些勉强。”
听到这里,如果还不知道这女人和包金的关系,那就是傻子了。
只是听到“岳父”这种称呼就脸红一下的,就绝对不会是老夫老妻,甚至是还没结婚,那么这么说来,这个人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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