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忙完柿子采摘后,粟和麦也进入了收割期。首领已经安排人手清扫部落的大院空地。泼上水,打起浆,踩成泥胶,半干时还要用磨得光滑光滑的圆木边压边刮,直到平整坚实如镜。这些本来就是上好粘土,年年如此,早已细腻如胶,倒也不费什么大工程。待得干燥之后,晒谷前只需扫扫就会非常干净,不会再产生沙子了。宋羽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不禁为先民们的智慧所折服,身为穿越者的优越感被冲得支离破碎。整好场地后,便是正式收割的日子。宋羽先让二长老安排族人把标记好的育种粮食收割回来,单独晾晒。
吃过早饭,拿上石镰,也没有什么祭祀仪式,收割开始了。将割好的粟穗,放满箩筐后便由强壮的族人挑回晒谷场,晒谷场上的人便将粟穗摊晒开来。
秋收是个好日子,也是一年中最辛苦的日子,看着族人在烈日下收割,在烈日下翻晒,宋羽真正的感受到先民们的不容易。这个时代,所有的辛苦,所有的努力付出,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吃饱,然而就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一定能实现。宋羽在心里感叹着这个时代的不易。
看到族人就戴了一个用树枝条临时编成的帽子。宋羽非常想做出一个斗笠来,可是不要小看斗笠这种七十年代南方家家都有的东西。在没有现场见过或师傅手把手教过的情况下,自己想编一个起来那真是难。起码宋羽就是试过n多次都没有成功过。他觉得单靠现在这种横七坚八的经纬编织法,应该做不出来。可是他现在能掌握的就只有这一种,只要不傻都能编的方法。就比如现在三长老和那三个族人,人家编出来比他好看的不是一点半点了。现在也没时间去做这样的事情了,只能寄希望于那四个爱好者某天能灵光一现,就做出来了。
粟米割完之后就是麦子和菽,这两种部落都种得不多,因为在这个时代这两种东西都是杂粮,一个大粗造,不好下咽,一个吃多了会放屁,口感也不好。大多数部落种都是为了防止粟米欠收能够补充口粮。这两种东西比粟米好饲侯,产量也比粟米高。
这个时候,晒谷场就是一片金灿灿,在烈日的照晒下,粮食们都在快速的流失水分。菽豆夹时不时的裂开,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轮流负责看谷的几个妇女在屋阴下闲聊着,时不时的发出一片笑声。偶尔飞来偷吃的鸟儿,会被她们用力敲打的破竹杆声吓得赶紧飞走。破竹杆的几片竹片发出的声音又响又急,真是赶鸟神器。在仓库那边的树荫下,好多族人都围坐在那为粟穗脱粒。这些都是锤打过后还没有脱干净的。还有一些妇女拿着石棒在石盘里来回滚动的在碾去粟壳。碾到一定的量,便用簸箕簸去壳子,得到黄橙橙的小米。
宋羽就是在检查完陈皮与柿饼的情况后来到这里的。想问问选育种子的储存情况,这是关系到部落生存大计的事情,不能出什么差错。
二长老带领宋羽来到仓库,经过冷却的种子已经封装了。用一个大陶缸装着,上面盖着草蒲盖,草蒲盖上又用石板压住,将缸口封的严严实实。隐隐的缸口还有好像是什么植物的味道,想来是驱虫灭虫的吧。旁边还有几个陶罐,想来装的是是麦和豆种。
“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瞧啊,这种被生存逼出来的智慧真的会时不时的给你意外加震撼。”宋羽在心里感叹了一番,换作是他,在现在的条件下都未必能做得到如此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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