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这种东西在北宋末已经有许多人吃了,不过也只仅限于少数几种,真要论起对这玩意的认识和吃法,估计找不出几个人能和叶泽一较高低的人。
饭其实很香,调味做法更是大宋不曾出现过的,五人大口大口吃着,就是气氛十分压抑,老五甚至边吃边哭了几声。
“我做的饭这么好吃吗?都吃哭了?”吴莹瞧着他们怪相百出的样子好笑地摇了摇头。
机械地往嘴里送着米饭,老五把眼睛瞪的圆圆的,高度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她……她……她在冷笑!”几颗大米不自觉地从嘴角滑落,老五的手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不像是在吃美味的炒饭,倒仿佛是在大口大口咽着断肠毒药。
“真是群怪人,怨不得小二哥不喜他们。”吴莹摇了摇头拿着空桶走了,还有很多碗等着自己洗呢,洗完还要准备做饭,她可没那么多空闲时间。
瞧着吴莹走了,老五便伸出手指使命扣着嗓子眼,把刚刚吃下去的饭全吐了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老大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扣完嗓子眼,又干呕了两声,实在没什么货了,老五这才往地上一瘫哭了起来。
“哭什么,有用吗?”老大面无表情地道。
“吐出来了又如何?你以为你能从这个鬼一样的地方逃出去吗?”老大长叹一声,起身把老五扶了起来。
“吃饱了,就去睡觉。”
老五擦了擦眼泪,拉着老大的手道:“死、死则死矣,能和四位哥哥死在一起,我也不算白来人间一趟。”
老二也道:“我兄弟五人酒也吃得肉也吃得钱也花得,没害过一人性命,只是对不起长眠地下的人,干这一行有损福报,早就该想到有此一天了,莫怕!潇洒来潇洒走,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五人相互安慰着回了住所,吃的十分饱,各自躺在床上没一会睡意就上来了,老五揉了揉眼睛笑着闭上了眼。
“四位哥哥,下辈子见!”
往乱葬岗深处走,有个不大不小的斜坡,若是晴天站在斜坡上,便可以依稀看到远处嘈杂的叫卖人群。
斜坡阳面上已经建好了不少毛坯房,最中间的一个是叶泽的,只是都还没装修,看起来寒酸的很。
跟着小二七绕八绕,不一会就到了个黝黑的地道口。
点上火折子,小二扭过头来道:“先生小心,地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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