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爷子是那种会让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人吗?
这老顽固嘿嘿一笑,摸了摸腰间的柴刀,笑道:“这小子你就别动了,他刚刚神魂稳固,要是出点差错可就麻烦了,你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小院,先天境进来都是找死,你还照看他?”
没能打成目的的花月,气得一跺脚,就踢门而出,潘庆贵叹了口气,看何牧躺在地上貌似没什么问题,也就跟上去,顺带关上了门。
两人走后,小院又恢复了寂静,过了片刻,何牧忽然睁眼,微微喘息,一脸懵B道:“什么情况?”
他在行功时,突然感觉心脏一阵绞痛快要喘不过气来,紧接着脑袋就想要爆炸一般刺痛,最后他的意识就一片空白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还听到了有人在耳边说着什么。
“难道是幻听了?奇怪。”
何牧此时还不太清醒,不过片刻后,他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这一动不要紧,他的身子却发出一阵炒豆子才有的脆响,噼里啪啦,虽然很奇怪,但这种舒展筋骨的感觉却还十分舒服。
“卧槽,我怎么穿这衣服了?”
看着自己身上脏脏久久的堪称破布一般的衣物,何牧这个有小洁癖的人,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下意识将这脏衣服一扒。
刺啦。
布料碎裂,一个肌肉紧实的肩膀就这样露了出来。
看着自己遮在衣物下的XX,何牧心底一凉,“我难道被‘捡尸’了?”
略显慌张地四处乱晃,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普通的小木屋,他这才想起来,昨晚的确是夜不归宿,而是在自家老堂主的小院子里。
想到这,昨晚经历的一切他都记起来了,没有耽搁,何牧赶忙盘腿坐下,心神沉浸开始内视自己的身体,但仅仅片刻他就震惊了。
“心脏不是有只有两个心房和瓣膜啥的吗?怎么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还有心脏不是鲜红的吗?怎么黑成这样了,难道我是个黑心人……”
何牧有些心慌。
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谁见到过一个人的心脏有三个心房,其他那些多余的瓣膜啥的都消失了,而且还黑乎乎的,心脏里流动的血液也十分粘稠,见过哪个人类的心脏,是这样的吗?特别是多出来的心房,那里面的血液就像一滩淤泥,红的发黑。
“髓流为汞,编凝地煞赤血成脉,藏于四肢百骸,归于玲珑心窍,则阴煞归阳身,难道说,我这变异了的心脏就是玲珑心窍?龟龟,那这功法继续练下去,自己岂不是成了心脏病?”
不过已经发生,他也自觉改变不了什么,只能被动接受了。
内视过心脏,确定心脏虽然异变成这副鬼样子,但功能还是完好的,甚至可以说泵发血液更为强劲,心外膜和心内膜更是坚韧得不像话。
循着心脏血管一路观察,胸腔脏腑虽然也是发黑,但看起来功能正常,就这般循序渐进下,何牧终于看到了自己经脉的情况。
如果说人体的经脉网络是道路的话,何牧现在看着自己身体内的多出的一张新经脉网,那简直就和看高速公路一般,这经脉网络中缓缓流动着一种赤红色的粘稠液体,虽然与正常的经脉井水不犯河水,但却又许多地方与这些经脉向接。
何牧很清楚,这些相接的地方就像高速出口入口一般,只要他收回龙虎丹决的敛形内力,那这些口子就就会瞬间打开,而那时他又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并且要想再变回人形,又需要将这龙虎丹决修行一个完整的周天才可以。
“这简直就像高速收费一样,我要想爆发最强的力量,就上高速,然后想做个好人,那就要老实练功才有力量来下高速。”搞清楚具体情况后,何牧真是一脸震惊,对创造此功法的人,更是佩服不已。
就像是大家还在农耕文明的时候,突然有个天才突发奇想,用水泥沥青,穿山打洞,架桥铺路,给全国修筑了一条五通八达的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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