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壮汉,一行人走过威严的城主府,绕过内院,不一会儿便走到一座高六层、每层都有三丈高下极显巍峨的楼阁下。
这木楼阁的大门跟着主人的性子也是极其宽敞,楼阁门楣上挂着一块鎏金匾额,上面是南国开国皇帝御笔亲书的“龙城飞将”四个大字。
楼阁顶层是一间极大的厅堂,数十名穿着打扮非富即贵的宪冀城有名人士皆是面带微笑,或是腰身笔挺跪坐在雪白的毡席上观景品茶,或是嬉笑怒骂聊着家长里短,不一而足。
宴席最上主人座是一个身材甚是魁伟的汉子,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布袍,银边修饰飘逸清贵,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诸位都是我宪冀城有头有脸的人,虽然我秦成是一城之主,但这也是祖上留下来的福泽,平日里若不是诸位各方配合,我宪冀城哪里能有如今繁华之貌。今天是我儿秦阳新婚后的祈福宴,秦某也祝诸位能喝的尽兴。”
“当然,当然。”
“谁不知常年病榻的秦公子,今竟能去往招摇山祈福,可见当真是天有幸,此宴有福。”
那大汉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后面说话的人脸上转了两转,似有趣道:“当然如此,我儿身体康健可期,多谢王掌柜的关心。”
那被称为王掌柜的胖子脸上赔笑着,也不知是真笑,假笑。
城主府府邸里的李管事,看场面尴尬起来,便接过话头说了几句场面话.
不多时,新人到场,至于你说道士去哪儿了?年轻道士到了后院说了句看风水就消失不见了。
秦阳心里还是挺愉快的,这种办事风格,那不是这半个月苟一苟,不就稳了?
心里这样一想,便听到了笑声,阁楼上的宾客俱都站起,热情地看着刚进宴席的一对新人,光怪陆离,秦阳一时也看不清这些宾客的面貌,只等虎颜大悦的秦城主道:“阳儿,来见一见诸位长辈。”
看了眼记忆中的父亲,秦阳应了声点点头,上前,一一作揖。
规矩走完了,秦城主看着自家儿子还有精神头,可以说是满面红光,喜于言表,多少年了,自家儿子的身子骨一直不好,如果不是李管事支招冲喜,可能自家儿子还是病秧子吧。
一个衣饰华贵的青年倒是能审视夺度,等到众人落位,才走到人前道:“秦城主,吾是南山侯之子,李青,听闻城主公子大婚,父亲特命我送一对碧玉明珠来当贺礼,祝贺新人新婚,早生贵子。”
南山侯在南国,也算是一等一的权贵了,据说他有很多儿子,李青便是其三子,虽未有多少恩宠,但也是李家嫡子,居然会特意送礼结交,秦成眉头皱了皱,还是让秦阳作揖谢礼。
李青看着眼前一副被酒色掏空的病秧子道:“秦阳秦公子,我刚进城,就听城里百姓们说过你,果然是名副其实。”
秦阳故作没有听见,收了礼,作了揖微微一笑不肯去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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