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闻言,神色一变,恭恭敬敬拱手道:
张道爷,看着眼前躬身行礼的少年,眼里神色顿了顿,斟酌言语,沉吟道:“魄无丧倾,魂兮离体,以咒行之,当使你活不过半个时辰,而你若是去了,谁能得利,便有这份心肠来做这事,只是要请得动邪魔外道来做这事,一般人可是花不出那份心血的。”
秦阳闻言,脸色阴沉,心神震怒。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账东西?竟有如此阴毒小人,如果昨晚再被咒上一咒,岂不是得了传承也是空欢喜一场,甚至魂魄被拿去炼了傀儡,一辈子被人摆布?
冰蚕丝,血果酒,一样安神却带着寒气,一样补血却躁动气血,混上昨晚的安神香,自己昨晚不是命大,岂不是还是要死?
,又朝着老道士施了一礼:“谢谢道长,”
眼下连身子骨都没调理好,传承再强,可事实为难,秦阳知道自己这小身板绝对是经受不住再来一次刺杀,或者说——咒杀。
张道爷看着眼前神色阴沉,又略带愁绰的城主公子,终究还是软了下心肠说道:“看你现在的确神魂安定,身子骨应该也快好了,我门下弟子,北辞也要去城里采办买点东西,就让他护送你下山,在城主府待上半月吧。”
老道士转头对着年轻道士吩咐道:“你已在庙中修行数载,是时候再下山历练历练,出家人,入世方能出世,你在城主府护持半个月这小子,正巧你师伯过段时间也要回来了。”
那年轻道士听到老道士的话,心中更多的是担忧和不情愿。这应该算是第一次正式下山,那花花世界,他的确想去看看,可自家师父交待的事,一个不好就是招惹仇家,甚至说牵连出一大堆问题,毕竟能对城主府下手的人,又岂是好相与的?
“师父……”年轻道士忽然开口,神色间露出迟疑。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意思已是极为明朗,怎么可以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招惹祸事。
“不妨事,北辞。”张道爷摆了摆手,道:“不论神道,仙道,都应身怀善心,见死不救实非我道,秦城主政务清明,这样的人就算他不求情,我们也应该帮扶一把,如果不是你师伯不日就要来到此地,说不得我也要去城主府坐坐。”
“这……”那年轻道士脸上仍是露出为难神色。
只是这一切在秦阳耳中,却已然听得明白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事,看着很俗套,但是真个发生在自己身上,可以说是一大幸事。
当下是心中大喜,又鞠躬道:“多谢道长,道长慈悲。大恩大德,小生真个是没齿难忘。”
秦阳也不管这话听得多俗,多肉麻,小命有了保障当然要感谢万分,矜持又不值钱。
张道爷看着眼前的少年,摇摇头道:“不必谢我,我辈修行,修的就是那颗道心,你只要记得给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安排好衣食住就行。”
年轻道士看到眼前这情况,叹了一声,略带无奈,道:“如此,弟子这就去准备些物事?”
张道爷摆手道:“还用得着准备什么,一柄清风剑,一把拂尘,还有你随身带着的玉牌就可以了,出家人婆婆妈妈还能逍遥吗?”
年轻道士闻言,略微低了低头,还想要再说什么,但老道士看到自家徒弟这神色已是不悦,挥袖道:“勿再言,功课别落下就行,
年轻道士顿首。
就这样秦阳离开静室,一番奔波,回到宪冀城中,已至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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