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近正确的答案了。”周月欣慰地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什么西方随便一个大城市都有成千上万的魔法学徒，几千名魔法师，而我们东方大陆三百多年来仅仅只有几百名修仙者的主要原因。”
“你们之前经常交流吗？”
“在我曾经的修仙生涯中没有。”周月摇了摇头，“这一次是间隔了一千多年的交谈，而且幸运的是，此次事件的发生，无论是在各门各派的古籍，还是西方的那些传世之书中都有记载。”
“和灵气有关吗？”林风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点什么。
“是的，约莫在五千多年前，这个世界上的灵气突然消失一空。”周月的话语使得林风陷入了长久的沉思，“那时候无论是修仙者还是西方的魔法师发现自己的能力用一分就少一分，所以引起了几个大陆的战斗。可结果是两败俱伤，最终导致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使用超出常人的能力。于是，凡人界的王朝就这样崛起。”
“灵气的复苏是在三千多年前，也就是那场浩劫过了一两千年，两方都发现有着出生的孩子有着一些特殊的能力，这一辈人长大后开始寻找往昔的古籍开始修炼。东方的门派开始林立，西方的魔法研究也开始繁荣。”
“鼎盛时代是在一千五百多年前到来的。”周月打量着林风的面容，从他些许变化的神情中感受到林风必然是明白了一些关键的信息，“我们修仙界总结出了灵气复苏和衰弱的基本规律，西方大陆也发明出了探测魔力的装置。那是历史上少有的东西方大陆能够和善交流的时代。当然，这也和我们各方的战力是势均力敌有关。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破开虚空，飞升仙界，甚至连修仙者也成为了随处可见之人。”
“假设五千年前没有灵气，过了一千五百年灵气开始复苏，又过一千五百年达到鼎盛。”林风在心中计算着时间，口中也随之讲述了出来，“现在我们所处的时代是开始衰弱的岁月，按照情况下去，世界上的灵气将在未来的几百年后消失于无形，对吧？”林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我想灵气的恢复速度非常之快，而消逝速度也超出预料。”
“你说的没错。”周月脸上不无悲哀的神情，“三百年前，我们的师傅青阳上人还能修成元婴境界，可如今我们却发现金丹已经是极限。所以，这一次东西方的我们打算共同研讨，我们究竟是这样顺应时代的变化，最终被所有人遗忘。还是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痕迹，做出一点只有我们才能够完成的事情。”
“会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林风说道。
“但我觉得这值得为之而奋斗。”周月脸上的笑容倒是比过去释怀了很多，.ukaｓhom “这段日子里，我在西方看到了许多由蒸汽和魔法组合起来的机械，当然更多是由蒸汽驱动。凭借这些机械，普通人也能奔赴远方，或者是在夜晚自然地看到光明。西方的魔法师们也发现我们的真元力是一种比魔力更加浓缩的能源，而凭借这种能源，他们说不定能够制造出更为精确的灵力探测器，这样的话还能为未来的人提供世界灵气变化的指向。我觉得这些变化都是有意义的。我们之前追求所谓的长生似乎就变得很乏味。”
“非常有价值。”林风表达赞同的同时突然间意识到，周月刚刚的话语中的行为其实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但您的寿元？”
“如果我们注定要死。”周月拍了拍林风的肩膀，“那也要死的有价值一点。是的，我们每使用一次真元力，他们每使用一次魔法就会少那么些许，但我们的使用不是为了争夺权力，不是为了扩大地盘，而是为了未来，为了你们。”
“谢谢。”林风不自觉的说道。
“没什么好谢的，你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为了未来的后人么？”周月爽朗的一笑后，大步踏出了正殿，“我得走了，青阳门的所有书籍和材料我们都放在了藏经阁，希望未来你能够以崭新的姿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只要一息尚存。”林风默默注视着周月刹那间腾空而去的身躯，转瞬的冲刺速度甚至超过了音速，让林风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嘴巴，当一切恢复平静时，他只能看到苍穹上炸裂的空气和一道几乎微不可见的长云了。
“谢谢您，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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