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笑道:“快些来帮我搓背吧,今天可能还要辛苦赶路。”
蓝山看了一眼她脱下的衣服,几乎满是灰尘,鞋底也粘着泥污,怕是赶了不少路。
洗,还是不洗,这又是个问题。
这里连个毛巾都没有,只好用手,好在欢儿手上茧子不少,估计是练剑练的,蓝山这才敢伸手‘心猿意马’地帮小姐搓背。
小姐忽然抓住了蓝山的手,说道:“你说你整天就知道练剑,这手上连个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将来怎么好找婆家?”
蓝山道:“那欢儿这辈子都陪着小姐身边好了。”估计是丫鬟本人,也会这么说。
小姐吃吃笑道:“胡说什么呢,我们女人早晚是要嫁人的。”
“哎,估计最不可能嫁的人就是我了。”蓝山暗自叹息。
“欢儿,你别老是洗我的肩膀,往下点,嗯,对,再往下一点。”
事还挺多,你以为我不想往下吗。
蓝山索性换回自己声音,说道:“这位小姐,我实话跟你说吧,自打你进这屋我就在这里了,你的欢儿被我迷倒了,你的背也是我搓的,你人我也看过了,我这有把匕首,你看着办吧。”
他不敢盯着小姐的眼睛,背对着姑娘递过去一把匕首。
小姐转过头欧看到一个男人站在身后,被冲击地说不出话来,带着哭腔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欢儿她怎么样了?”
蓝山道:“欢儿姑娘只是暂时晕过去而已,我被人追杀,进入这里也非我的本意。”
他见小姐迟迟没有拿走匕首,说道:“小姐要是不愿意杀生,只需要你点一下头,蓝山自己可以动手。”
蓝山本想转过头去,却瞥见小姐紧紧抱着自己,忙道:“别,你别回头。”
恰在这时,屋子外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小姐,外面来了两位捕快,说是在抓捕一位贼人,他看到外面的两匹马,非要进来查看。”
“大伯,我这里好着呢,你可别叫他们进来。”
外面的捕快说话了,“既然小姐无恙,我们就放心了,多加注意安全。”
捕快走了,小姐匆匆从水桶里站了出来,顾不得擦干身子,便先穿上了衣服。
“姑娘为何救我?”
蓝山正诧异为何小姐要替自己说话,反过来一想,也是,自己在洗浴,总不能说这里有一个贼人,败了名声,说道:“我欠姑娘一条命。”
其实小姐误会了蓝山的话,他说“自打姑娘进屋我便在这里了”,小姐却理解成了蓝山先逃进了房子,而后自己才进来洗浴。
“你就是朝廷新表彰的新秀蓝山吧,我看你腰间有名牌,报纸上也讲过了你的事迹,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小姐走到欢儿身边,探手摸了摸她的脉象,才放下了心。
“可是我,毕竟,唉。”蓝山重重叹了口气,这位小姐越是这样,他心底反倒越过意不去,只要她点头,自己也死的干脆。
小姐从衣架上的包裹内,取出一个药瓶,喂欢儿吃下了一颗解药,这才轻声道:“蓝少侠可有妻室?”
“嗯?”蓝山再一次陷入了混沌之中,“没有是没有...”
小姐道:“那就娶了我吧。”
“这。”蓝山彻底蒙了,任由他再聪慧的大脑也转不过圈来,“我人在江湖,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那你就走吧。”小姐倒很干脆。
蓝山道:“你怎么办?”
他一直也没敢抬头,w.unsh.眼下不由得睁开眼睛与小姐对视了一眼,单是这一眼便再也无法闭眼。
那小姐穿了一身青衣,坐在地上怀抱着欢儿,湿润的秀发披散在肩膀,衬托出一张水灵灵的脸庞,她的嘴唇微扬,月牙般的明眸盯着蓝山,柔声道:“那就让我去死好了,你既已看过我出浴,又叫我如何去伺候别人?”
“唉。”这次算是栽了,小姐是个死心眼,蓝山说道:“哪怕是我主动求死,姑娘也决心一死是吗?”
“你宁愿一死也不愿娶我,是看不上我吗?”小姐又替怀里的欢儿把了把脉,奇怪为何自己的解药不起作用。
这下把蓝山给问住了,可以说最近一些事,要不是自己一身杂七杂八的传承,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遍。
“我只能给姑娘一个口头承诺,而且我们两人需约定好,要是将来我身死或者失踪,姑娘可随时改嫁。”
小姐微微一笑,说道:“这就够了,不敢奢求太多,将来你想娶妻纳妾我也不会有意见,我叫柳香。”
蓝山道:“柳小姐,...”
“叫我香儿吧。”柳香打断道。
“好,香儿,虽然有些抱歉,但是我手头上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处理,这块牌子先放着你这里,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商量。”
蓝山将腰牌摘下,放到了衣架上,想了想,又取出些银票塞到了包裹里。
他的动作没有瞒过柳香,“我会在镇子上的客栈等你,等到你来。”
蓝山临走时将欢儿的解药扔给了他,带上面具翻墙逃出出去,还得想法子救了师傅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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