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将手里的果子全部投喂少女口中,反倒还上了瘾,停不下来。
伞莺想赶他出去,怒道:“这椅子只有七商公子一人躺过。”
“让他再买一个就是,他还能差钱?”
伞莺急道:“姑娘们也只是为他一个人练的舞。”
蓝山不解道:“我躺在椅子上多舒服,你非要赶我去围墙外面又是为何?”
“这里是七商公子的禁地,到了晚上外面都要封路,他不会喜欢你躺在这里的。”伞莺解释道。
“明白了。”蓝山坐起身,“你的意思是七商不喜欢心情不好,更不喜欢让他心情不好的事。”
伞莺点了点头,道:“我也是为你好,你还是快些走吧。”
“无妨,蓝少侠今后也不能算作是外人,这荷花亭日后想来就来。”七商笑着踏水而来。
伞莺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蓝山反而拍拍屁股站起了身,“得,这下我真要走了,我这人恰好也有不喜欢的事。”
“蓝少侠是嫌弃在下?”七商微笑道。
蓝山左脚都已踩到了护栏,却又转回身来,“我不是嫌弃你。”
“哦?”七商不解,“那为何我一来,少侠就要走?”
蓝山道:“我是恶心你,整天摆弄权势和心机,累不累?我破案,你卖盐,咱们谁也不认识谁,老百姓也能吃上便宜的盐,多好的事情,你到底是嫉妒我的帅,还是嫉妒我的气质,今天不妨挑明了说话。”
七商背着手,望着池水叹了口气,“早知道少侠心中这般想,哪里还会有今天的事。”
蓝山问道:“当初你是怎么想?”
七商摇头,道:“我看你卷宗,发现你是个颇有正义感的捕快,只想着留你不得。”
蓝山道:“我是个捕快,却也知道轻重,明面上大家都知道三大商行背上少不了人命,又有谁会真的去搜集证据?哪怕把交易记录交给其他两大商行,我就能保住性命?”
“你们真要是鱼死网破,对他们两家并没有一丝好处,说不得他们还会拿着书籍要挟,或者跟你们打好关系。”
七商点头,道:“正因为明白这些,我才没有对你身边人下手,为了那几个人,怕是让你交出性命你也不会拒绝。”
“三日后,还请少侠赴约。”蓝山已经离去,身后传来七商的声音。
他走进客栈,本想和其他人报个平安,瞅了瞅房间,哪里还有一个人在,无奈转身下楼,打算上街逛逛。
楼梯口走上来两名壮汉,交给了蓝山三样东西,却是七商派来的人,一张银票,一块金色令牌,一张写着‘小心’的字条。
‘小心’说的自然是南掌柜,他只娶了一个正妻,生有一男一女,对大儿子南章颇为宠爱,不肯善罢甘休也属正常。
蓝山走在街上,想不明白南掌柜的心思,“自己有钱有势,偏偏宠出孩子一身的毛病,作的恶多了早晚惹到惹不起的人,就算身边有再多侍卫又如何。”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找个人打听了下最大的拍卖行,蓝山怀揣着巨款,想着寻找一本适合匕首的功法。
阳光轻抚着酒楼,阴影遮挡住蓝山,右边胡同口忽然窜来一名十四五的少女,污头垢面不小心撞在他的身上。
似乎后面有人追赶,焦急的少女来不及道歉,就要绕到他的身后。
她低着头,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一只手悄悄将钱袋送到怀里。
“啊...”少女一声惊呼,她的手突然被这人一把拽住,钱袋还攥在手里。
蓝山微笑地看着她,右手抵住她张嘴咬来的脑袋,左手轻轻使力,少女的手就背到了身后。
他拿回了自己的钱袋,若是被寻常人偷去,到了晚上一定会奇痒无比,蓝山看她年纪还小,不忍下手。
见少女挣扎个不停,蓝山将她另一只手也背到身后,少女的手腕有些细弱,蓝山只用了一只手就牢牢抓住。
“好你个小叫花,跑的还挺快...”三名胖厨子出现在胡同口,扶在墙上大口喘气。
好一会,厨子才直起腰来,“当初看你可怜赏你顿饭,你还当我们好欺负,三天两头的来偷东西。”
“今天可不能饶了她。”旁边二人附和道。
厨子挽起袖子,走上前两步作势要打,少女扭过头,倔强地睁大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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