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那人带着副牛头面具,让人忍不住往四周打量,会不会有一名带着马面的人,藏在暗处。
他一挥手,两旁人齐齐挪到路边,让开一道口子。
李天二人没有多话,从那人身旁走过,路边十人虽然背着手,却让他身上的寒毛直立,每一个都不弱于他。
蝶衣却没有动,蓝山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道:“前面等我。”
她点了点头,马儿带着她往前走了许久,才停下来打量身后的情况。
蓝山与牛头皆骑马走向前两步,蓝山左手握紧匕首,牛头仍是双手抓着缰绳,只听他冷笑一声,道:“都这会了,左手还藏着掖着?”
蓝山道:“都这会了,面具还不摘下?”
二人似乎早就认识,牛头单手一伸,路旁一名小鬼丢过来一把佩刀,他拔刀出鞘,刀身青光闪动,他却不甚满意。
“我还当是谁的血大老远吸引着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你,这下我对你的血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蓝山笑了,道:“我还当是谁家的狗当街挡路,仔细一看原来是你,这下我对你的智商一点怀疑都没有了。”
牛头轻弹一声刀面,清脆响声不绝于耳,道:“你还别说,当条狗也挺好,整天就知道汪汪汪地叫,不像有些人,还不如条狗有礼貌呢。”
蓝山摇了摇头,道:“当初你掉入河里,我好心跳下去救你,反倒被你咬了一口,对于那些不讲规矩的人,没什么礼貌可谈。”
牛头气不打一处来,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当年在河边练习游泳,你跳下来就把我往坑里带,你要会游泳也就算了,为了救你老子差点把命搭里头。”
蓝山道:“那你也不能上来就打我一顿,要知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再者说,我比你早出生一天,也算是你的长辈,礼貌上来讲,你也得叫我一声哥。”
牛头怒道:“我二十九号出生,你三十号出生,你跟我说三十比二十九大,想要当长辈,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二人说打就打,转眼间已互换了位置,一道小型龙卷从二人中间吹起,牛头立在白马旁,刀尖斜指大地,一滴黑血似落而不落地挂在刀刃。
只见这血顺着刀刃竟被他手掌吸收,他得意的转过身来,方一接触,似乎高下立现。
却见蓝山已翻身上马,手里提着缰绳,黑马便转头快速离去,身后传来牛头的怒骂声,“*****”
蓝山右脸有一道细微的刀痕,待他来到蝶衣身边时,伤痕已经消失不见。
李天抱拳道:“这黑马看上去,比那草原红还要高一两个品级,当真叫人羡慕。”
蓝山回礼道:“都是身外物,不要太看重,不知李天师兄想好送什么贺礼了没?”
“我打算送一株滋养的人参,反正他们也不缺钱,到时候亲自送上去,表达份心意就行了。”
与李天在城门口分别后,蝶衣便跟着蓝山在城中走着,她忍不住问道:“蓝山,我们准备些什么才好?”
蓝山应道:“一颗可以改变路师兄嗓子的灵药。”
蝶衣面色一喜,却又忽然愁眉苦脸,道:“路师姐都没能求到的东西,肯定要花不少钱吧?”
蓝山笑道:“把那个扳指卖了不就有钱了?”
“啊?”蝶衣面色犹豫,这扳指对她来说也是二人的定情信物,真要让他拿出来,她也舍不得。
“跟你开个玩笑,灵药的事我已有了眉目,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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