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已坐了下来,举起杯子朝凤凰血说道:“多谢当家的出手相助,这杯我敬你。”
他喝完了杯中的酒,三楼的客人偶尔将目光看向这里,却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讨论和冷眼。
凤凰血没有回应他,过了许久才说道:“总比你杀了他们好。”
蓝山道:“习武总是要拿来用的,否则学他干嘛。”
半小时后,乌山带队赶到这里,蓝山等人已到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老板方正立在他身旁,说道:“放心,我已派人跟了过去,铁五,带乌山少爷找到他们。”
一人前头带路,乌山的队伍呼啦啦地离开了酒楼,个个身手不再神级之下,他要请客招待的好弟弟朴梁,不知为何并不在他身边。
苗族的街道充斥着各色小吃与手工艺品,大至抬轿的车夫,小到精致的糖人,三百六十行随处可见。
众人陪着凤凰血四处转着,蓝山不知她是否知道自己是苗族的身份,也不知她若有幸见到亲生父母后的表现,心头不知为何烦闷异常。
他说道:“夸两岭古,身后有两个小尾巴,收拾了他们,一人拿着花鼓与纸人身高六尺,一人身穿蓝色上衣,腰间系着灰丝带。”
二人互相看了看,心中会意,夸两说道:“要杀了他们吗?”
“杀你个鬼啊。”蓝山无奈道,“打晕了扔到粪坑里去。”
岭古心道:“够狠。”
他与夸两随着人流消失不见。
跟踪的只有两人,眼睛使劲盯着蓝山,哪里顾得上太多信息。
等他二人发现不对时,肩膀已被人搭上,手腕被握住了脉门,只得被人控制来到暗处。
街道阴影处响起两声闷哼,之后只听见‘扑通’两声,院子里的狗朝着西北方向不停叫唤。
待铁五领着乌山赶到时,瞧见脏兮兮的追踪者,只得无奈又生气。
铁五看着脸色铁青的乌山,心道:“不知这次又惹到了哪个硬茬子,人群中二者竟也被发现了踪迹。”
蓝山等人正走在路上,前面忽然被人群挡住了去路,最外层的人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东西,却还是好奇地凑个热闹。
几人跳上了一旁的屋顶,这才瞧见了场中的情况。
一群人冷笑着堵在客栈门口,客栈中走出来一名三十岁模样的汉子,被他们挡住了去路。
蓝山总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却不知自己在哪里见过。
夸两疑惑道:“是谷易大哥,他应该在分支疗伤才对,那天赤江重伤了他,一身功力被压了四五层。”
蓝山这才与记忆中重合,谷易换了身衣服与发型,胡须也剃的干净,竟好似换了一个人。
“不好。”夸两忽然说道,“谷易大哥的父亲便是死在主家手上,后来他偷师被发现,主家将他驱逐了出去,现在还敢现身,按照规矩不会放过他的。”
谷易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不卑不亢不慌不乱,站在门口与几人对持。
十人身后立着两名壮年,腰间的褐色腰牌十分醒目,无意中碰到一个熟人,当真有趣的紧。
一壮年哼了一声,围攻的十人让开了一条道路,那人说道:“谷易,你胆子可当真不小。”
谷易道:“小或大却不是由你来评判,我倒觉得以前的我像个老鼠一般。”
那壮年取笑道:“胆子有了,脑子却没了,你既已准备好,今日我便送你一程。”
谷易道:“我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今日我便用我的血,洒在这令人可耻的土地之上,用我的魂,来亲眼看着你们如何走向末路。”
那壮年冷笑道:“可惜了,我苗族必将万载繁衍下去,你却看不到那一天。”
夸两听见二人对话,心中焦急,道:“蓝山大哥,我们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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