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帆从睡梦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了。清晨的曙光透过窗户流进卧室,使房间里的一切都笼上了一层金纱,仿佛这一切都被赋予了生命与活力。“叽喳,叽喳……”窗外的大树上不时传来清脆的鸟叫声。
“唉,起晚了。”李一帆笑了笑,摇了摇头。他从小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他总喜欢很早就爬起来练球,练得浑身是汗,然后回家冲一个爽快的凉水澡,再吃早饭。他似乎生来就不喜欢睡觉,总是那么精力充沛,有些对手甚至把他视为怪物,或者是活的兴奋剂制造机。其实天才和怪物之间本来就没多少区别。
李一帆走到阳台上,打开窗,尽情呼吸着空气。这也是他每天必做的几件事之一。清晨的凉风混杂着青草和绿树的新鲜味道,如仙露般沁人心脾,令有心之人无比心旷神怡。几乎每一个人在见李一帆第一面以后都会给他下两个定义:第一,他是个打篮球的人;第二,他是个不好惹的人。这种看法完全没有什么问题,身高超过两米而又强壮得像一座铁塔的人一般都不好惹,不打篮球或者不当保镖也确实有点屈才,但是在这个时代,只凭第一印象看人的人唯一的同义词就是白痴,只有日久才能见人心。李一帆从来都不是一个粗人,哪怕只是“看上去”都不能这么说。文化素质和身材相貌是完全不搭界的两个概念,以貌取人可以说是天下最***的行为之一。古往今来的那些伟大人物们没有几个是什么“帅哥”、“美少男”。
过了一会儿,李一帆召集了张宇跟马倔,在他们跟他去宏源之前,他需要对他们进行一些提高。
公共球场一扫前几天的空荡,变得人满为患,到处充斥着叫喊声、碰撞声和击打声,完全掩盖住了清脆的蝉鸣,敢情这个球场的客流量就跟中国的股票一样,大起大落而且还没个准。估计是因为没人收场地费了,贪小便宜的和胆小的都来了。
张宇接过球,迅速运球跑到中场,猛然转身,起跳,出手。
“在中场投?太远了吧?!”马倔嘴张得像只大喇叭。
“砰——呼”,球狠狠地击中篮板中心,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反弹入网。
“好球!”李一帆鼓掌。
看来张宇实力也没有落下太多。
“铃铃铃,李一帆,来电话了……”李一帆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喂,谁啊?”李一帆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
“李一帆,你在哪儿?”江东雨的声音又甜又悦耳。
“江东雨啊,”李一帆的脸色瞬间从阴转晴,“我在报名处门口,怎么,你要来吗?”
“嗯,我五分钟后就到,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一会见!”江东雨欢快地挂断了电话。
“谁要来啊?”张宇问。
“我们李一帆的女朋友。”马倔恢复一脸奸笑的标志性表情。
“停,打住!”李一帆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们不谈这个问题行不行?”
“李一帆,这有什么不能谈的?我想要还没有呢!”马倔既羡慕又纳闷。
李一帆冲马倔翻了个白眼。
“人家不愿意谈嘛,你总得给人家留点空间吧?”张宇揉了揉眼。
…….
不一会儿,江东雨来了,李一帆等人笑着带着江东羽逛江城。逛街累了,就到公车上坐着看风景。
“哈哈哈……”一行人的笑声随着风传出车窗外。
“吱……”一声尖利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笑声。
整辆车猛地一个前倾,车上每个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往前方晃动了一下,有几个站着的人差一点就跌倒了。
“怎么回事?”马倔猛地把头伸出窗外。
“危险!”张宇一把把马倔拽回来。
一道黑影“嗖”的一下掠过窗边。
“什么呀?”李一帆关切地问。
“有人扔东西。”张宇一扫温和的面容,变得坚定而冷毅。
“扔东西?”马倔没反应过来。
“从前面的车上扔出来的。”张宇的口气令人深信不疑。
“吱呀——”急刹车时轮胎的摩擦声。
“咣当——”巨大而又沉闷的碰撞声。
“咔嚓——”尖利刺耳的玻璃碎裂声。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张宇唰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马倔,你刚才看见了什么?”李一帆问惊魂未定的马倔。
“一辆大卡车和……和一辆垃圾车撞上了,就……就是……”马倔用力地喘着粗气,看样子是被吓到了。
张宇伸出手轻轻拍着马倔的背:“你别紧张,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
“就是刚才飞过去的那辆,”马倔顺过气来了,“两辆车上都有人受伤,没受伤的都打起来了,有几个人手里还拿着家伙,看样子不好收拾了。”
“呜……哇……呜……哇……”瞬间警铃声大作,数十辆汽车被迫停下,整条道路堵成了一幅巨型拼图,好像提前进入了上下班高峰期一样。路上的行人要么紧张得走不动路,要么紧张得乱跑乱窜,要么一点都不紧张地停下脚步看热闹。
“警察来了,”李一帆瞟了一眼窗外,“听这声音来的还不少!”
“怎么办,李一帆?”江东雨紧紧抓着李一帆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我们会不会被卷进去?”
“没事,江东雨,”李一帆搂住江东雨的肩膀,“有我在呢。”
车厢里开始骚动了,乘客们有的议论纷纷,有的大声叫喊,有几个人跑到车头要求司机开门,让他们下车,更猛的直接对着紧闭的车门拳打脚踢。
“李一帆,我们要不要下车?”张宇问。
“快下吧,免得被卷进去!”马倔从座位上站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