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吗,我清晰了……”
他站起来,道:“不论怎么样,先把人皇找出来吧。”
随后,江长歌撕开一张神行符,一会儿之后,他就又回来了。
“淦……本来想把琴落雪带回来而后借着她碰尝尝看的,突然想起来教皇此时还要靠她续命。”
“我们找到人皇又得不少时间……计划这家伙别出事啊……”
江长歌郁郁寡欢的说。
【霄海,人皇,杀死儒家大长老的人,正在建造构造人的天外邪魔……时间真的太紧了啊。】
随后,二人再次分头动作。
江山拖着大长老的遗体,走在了皇宫外的街道上。
他实在有许多办法带上大长老的遗体,但他最后还是选定了这种最笨同时也是很具震撼力的方法。
他拖着儒家大长老的遗体,身上剑气环抱,杀意森森,就这么大模大样的在皇宫外的大街上游行了起来。
他用这个方法汇报人们在夏国掀起兵变的主事者死了。
偶然也会感应有些巧妙,江山也不晓得是在什麽时候,他们已经可以随意处理掉这种乃至堪比造反的大事件了。
随意处理掉世上最大国家的兵变,听起来好像是挺不错的……
但事儿,远远没有办理。
江山这个行为的确算是汇报了夏国的人,儒家的兵变已经被中断了,但如果真的要揭露这件事,不管江长歌还是人皇,都能比他做的好一百倍,但这件事的确是只能让江山来做。
由于此时的情况是经不起别人扣问的,人皇着落不明,真正掀起兵变的人也不是儒家的大长老,而是一个身份不明的野心家,虽说江长歌一通乱杀,将儒家的顶级战力杀得差不多了,但……总会有些他们看不到的丧失。
于是只能让就差在脸上写着‘生人勿进’的江山去‘昭告世界’。
夏国面前太乱,许多重要地位都被儒家看守,再加上人皇不在,经历官方宣告无疑是个劳烦活,而且对于儒家余党这件事,如果只靠江山和江长歌,就是用上三天三夜的时间,也无法到达他们想要的效果,不如给出‘元凶伏诛’的消息,让那些有识之士去对于儒家余党。
而江长歌这边则是在黑暗探求人皇。
这真的不是什麽轻松活,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见不得光,此时不管儒家亦还是江长歌这边,都不想让人皇的消息传出去。
江长歌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灯,即使这时候的信息量险些为零,他也硬生生凭借着自己惊人的校验力和洞察力从朝廷无数儒家的官员中揪出了那几个可能晓得人皇着落的,并审问(物理)出了人皇被幽禁的地点。
这个历程一共历时五小时十七分钟又四十二秒,其中约四个半小时用在了赶路之上。
江长歌赶到了地点,面前是一处并不起眼的民居,他踏入其中,用十六秒的时间破解了这里的异空间,并进入其中。
里面有一个儒家的帝境在保卫,江长歌生怕迟则生变,便陆续施展秘法,绝学,以及邪术,在帝境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完了战争。
人皇被锁在一个房子之中,几根具有特别气味的链条贯串了他的琵琶骨,早已干涸的血迹粘在龙袍上,显得特别刺眼。
他背对着江长歌,头颅微微垂下,双手却被链条强行拷起,即使适才江长歌弄出了这么大的消息,他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可能做出什麽动作,很鲜明是堕入了昏死状况之中【儒家这帮人……还真是敢着手啊。】
江长歌深深吸了一口气,靠近了人皇,计划想办法替人皇排除这些约束。
但方才靠近些许,他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由于人皇……连一点气味都没有,简直就像是一个……
死人。
江长歌大惊,也顾不得其他,匆匆大步上前,同时伸出手计划去把人皇的脉。
入手……一片冰冷,但这并不是人类死去之后躯体的冰冷,反而更像是……极冷的钢铁。
于此同时,一声‘滴滴’在江长歌耳边响起。
江长歌想抽身离开,却也已经晚了。
不知不觉的爆炸,从‘人皇躯体’之中传了出来,转瞬之间就吞噬了全部异空间……
好久,好久……
江长歌一瘸一拐的从那民居之中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依稀可以瞥见他身上有不少蒙受爆炸所残留下来的伤势。
“最好……最好。”他捂着伤腿,痛心疾首的自言自语,“你最好,真是好胆!”
江长歌一字一句的重叠道。
“真,是,好,胆。”
“哎呀,真是有点惋惜啊。”墨离愁躺在太师椅上,身子随着椅子一摇一摆。
“那种程度的爆炸应该是炸不死人的……至少炸不死那两个姓江的,如果是墨千重的话,那倒是说不定能炸死。”他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又道:“或说回来,我的军师什麽人啊?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他拿起军师留给他的第二个锦囊,露出了颇感乐趣的笑脸。
那上头纪录着一样东西的打造方法。
储物法器。
如果只是储物法器,祖光要几许有几许,这个储物法器打造出来……能装活物。
墨离愁打造了出来,并胜利的装了一个活物,证实了其并非妄语。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至今为止,好像惟有鬼谷派的储物法器能装活物吧?”墨离愁转过身来,看向被泡在不明液体中,沉睡不醒的人皇。
“我说的没错吧?陛下。”
人皇无法回复他,但这并不影响墨离愁自娱自乐。
“长生境的秘密,到底是什麽呢……”
江长歌又找了好久,最后不得不认可临时半会是找不到人皇了。
他已经用了数种秘法,却始终找不到人皇的气味,这惟有两个回答,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被带到了其他世界……例如天道大陆。
江长歌思索着,顺带着解开了儒家留在蓝天启身上的秘法,而后将这一大串事和他详细的说了一遍。
墨离愁潜逃,天外邪魔可能在钻研构造人,逝世界各地探求援军,霄海,天启·救世录……
江长歌将这一大堆的秘密全部汇报了蓝天启。
蓝天启很认真的将其全部听了进去这是平常人完全打仗不到的底细,惟有祖光最顶尖的那帮人才气得知,而此时江长歌将这些全部汇报了他,这也意味着……
“我父亲他……可能是回不来了吧?”在江长歌说完话之后,蓝天启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于是你才会把这些东西都汇报我。”
江长歌半点没有否认的意义,他点了点头,道:“不错,人皇凶多吉少,你要做好计划。”
蓝天启看着江长歌清静的面容,突然觉得有些谬妄。
他为什麽敢这么说啊?
蓝天启怔怔的想着。
我父亲……是人皇啊,是长生境啊……
死?这种事儿……
蓝天启实在没办法把这个字和险些无所不行的父亲接洽起来。
“你在说什麽啊?!!”他用消沉的嗓音嘶吼道,“你在……说什麽啊?”
“戋戋虚境……戋戋虚境!”蓝天启突然觉得眼睛一酸,声音之中带上了哭腔,“你们怎么敢设想长生境的功力?我父亲他”
蓝天启还是没能把那冷静的模样装下去,他昂首先,但泪水还是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人皇不是一个好天子,但他全部是个好父亲。
江长歌望着泪流满面的蓝天启,最明白他的心境。
人皇是祖光明面上的最强人,那麽在他的孩子心中,他的身影一定是无与伦比的宏伟伟岸,可如此宏伟的身影,也有倒下的一天啊……
【若是我父亲死了,我会比他还要不堪吧……】江山实在无法设想男子倒下的模样。
“人皇也是人,是人,总会死的,是早是晚罢了。”江长歌像是没听见蓝天启的哭声一样,淡漠冷血的说:“你此时要做的不是在这里哭,而是尽快接受事实,儒家的各个官员已经分泌了朝廷,你要把他们全都揪出来”
“江长歌!”连江山都有点听不下去了,他打断了江长歌,轻声道:“给他点时间冷静一会……吧。”
江山的最后一个字显得很踌躇。
由于在说这个字的时候,江长歌已经转过了身看着他。
那是很可骇的眼神。
眼里尽是血丝,瞳孔一动不动,像是在谛视着一块石头。
“时间?哪来的时间?”江长歌闭上眼睛转过了身,不再去看江山,他捂着头,狂躁无比,“我们没偶然间的啊!一秒钟时间都没有!”
他放开手,睁开尽是血丝的眼睛。
随后,他按住了蓝天启的肩膀。
“听着,给我听着!”江长歌对着他狂吼道:“不管人皇此时是死是活,我们此时找不到他,那就把他看成死的,此时,你,蓝天启,在这一刻成为夏国的国主!你要去秉承人皇的全部,而后实现他未实现的任务!”
“天外邪魔不会给我们时间!他们此时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我们只能被动接受,毫无选定的权益!”
“我们没有选定,天外邪魔下一秒就会来,你还要在这里哭哭啼啼?我汇报你,人皇也好,江山也好,我也好,我们都不是什麽救世主!我们救得了祖光一次,救不了一百次!”
江长歌的声音陆续的在大殿之中回荡着,他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不断的咆哮着。
“天外邪魔不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发展,蓝天启,给我听好了!你别无选定,你此时必需立马成为一个及格的掌权者,你会碰到许多困难,儒家余党的反攻,朝中官员的质疑与不信任,武者们的藐视,你没有选定,一点选定的余地都没有,这世上已经没人会为你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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