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和江长歌都是接受才气极强的人，可这个实在太过惊人，二人梳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路，这才得以接受。
“地狱在吸取的，是世界的灵气，神魂也是在吸的，只是神魂只是顺带的，更紧张的，是强人们寄托在神魂里的东西。”唐书心顿了顿，眼光也深邃起来，“这就波及到长生境的秘密了。”
“人皇曾死过一次。”唐书心先是说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又增补道：“天道大帝也是如此，祖光时期，惟有这两人到达长生境。”
“想要迈入长生境……就必需求死一次吗？”江长歌皱眉，“地狱，死一次……”
“没人可以事出有因的‘执法如山’。”唐书心却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晓得吗？”唐书心道：“这世界间，有一种比内气和灵气更壮大的‘能量’，这种能量被称为是‘纯罡’，这种能量你晓得有多特别吗？”
唐书心完全没给江长歌和江山猜测的机会，“这种能量，一旦被吸取，就会储存在武者的神魂之中，直到武者死去，神魂散失，纯罡才会归于宇宙。”
“而惟有领有这种能量的人，才可以感悟天道，从而做到执法如山。”
“神仙境特征断肢重生，是由于神仙本质上已经脱离了人类的物种，进化成了更高一级的人命体，于是也说神仙境是很特别的一个境界，不入神仙，只是蝼蚁，虚境特征身外化身，帝境特征是肉体重生，而长生境的特征便是执法如山。”
“若是不行做到‘执法如山’这一点，就无法到达长生境，而想要做到‘执法如山’，就必需得有‘纯罡’？”此时说话的却不是唐书心，而是江长歌，他眼中闪灼着奇异的光辉，虽说语气是疑难句，可他完全不像是要唐书心给出谜底的模样，反而是自己继续猜测了下去，“这么说来世界的‘纯罡’势必有限的，而随着时间流逝，不断有武者死去，神仙境之上的武者神魂都被收入‘地狱’，纯罡本就有限，再加上有出无进，日久天长，世界再也没有‘纯罡’，于是世界再也没有长生境！”
“惟有地狱里才有纯罡！于是不死一次就无法获得‘纯罡’，‘死一次’不是方法，而是通往‘方法’的‘路途’！”
当初纵横子跟他说死一次，江长歌就陆续在思索，怎么可能有死一次就晋入长生境这么荒唐的事儿发生，时至今日，是有了谜底。
由此看来……殒命之前的纵横子，可能已经看到了。
江长歌说了许多，又皱起了眉，“这种事按理来说不会是秘密，古宏时期的长生境实在是太多了，怎么可能”
这个问题实在他早就在想了，古宏时期的纪录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按理来说是毫不会少成这个模样的，而且从古宏存活至今的武者也不是没有，但始终没有一个人喜悦出来说些什麽。
他并不是真的在疑惑这个问题，只是乘隙说出来，看看唐书心知不晓得。
很遗憾，被唐书心看破了。
“你不必这么摸索我，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清楚起码古宏末期的时候是没有什麽问题的，虽说年代长远，但古宏中期的事儿，想查基本都是能查获得的，就好像是在古宏末年那一年，所有的古宏期间的秘密都被埋葬了……”
“古宏末年，到底发生了什麽？”唐书心抬首先，眯起眼，就这么望着天际，“我至今都未能找到谜底。”
唐书心徐徐站起来，负着双手来回踱步。
“我的时间似乎快到了。”他叹息一声，道：“江长歌。”
江长歌下意识的站了起来，看向了唐书心。
“我将夜尽天明的最终目的报告你们，作为互换。”唐书心看向天际，嘴唇轻动。
“替我……新生琴惊鸿。”
他眼神复杂，“续命的秘法我已经计划好了，你回潜龙谷，书鼎阁二楼，最中间的那块地板底下就纪录着方法，夜尽天明的目的我也写在那边，乃至于我关于人们‘无法说出古宏期间秘密’的一些猜测，都写在那边，上头安插着一个小阵法，是你小时候时常玩的‘死活观’。”
“对了，你们出去之后就会发觉，你们再也无法谈论古宏，也再也无法谈论这个秘境，这也是正常的，像我们此时如此随意谈论这些……也是由于这个秘境的特别性，乃至连我写的那些东西，都是之前在这个秘境里偷偷写的，在外界完全就无法‘写出来’，在这里写完带出去倒是没问题，至于为什麽会如此，这一点在夜尽天明里面也是隐讳，完全问不得，我也有些猜测，都写在了那边，……可能便是我最后的遗产了。”
他又默然了很久。
但最终，他还是又分开了嘴，用一种无法描述的语气说：“如果可以……把姜语衣也新生吧，报告这两个人，不要再管夜尽天清晰，找个地方……好好活下去。”
“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好。”江长歌默然很久，还是应了下来。
“江山！”唐书心获得了想要的回复，便转过了身，看向了江山，大声道：“我听说你死了？！要了唐连心的命！你可晓得她是我的后代？！”
“我会新生她。”江山轻声道。
“新生？”唐书心背对着二人，放声大笑。
在二人看不到的地方，披着佳人皮的老人已是泪流满面。
“她从小就不比唐从心那丫环，怯懦，怕生，也没什麽武道先天，她本来应该好好于完这平生的，此时却死了我不晓得她死前到底有多畏惧，但想来她应该是不后悔的。”
唐书心轻声叹息：“我不期望你能新生她，她到底只是个通玄境，想要新生一个低等级的武者，生怕比你此时过去砍翻那只手还要难一些，我只是计划……”
“罢了。”唐书心最终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那麽，这是我最后一句话了，江山。”
“十七年前，屠了你们家满门的，便是夜尽天明，领头者是毒蜘蛛，动手的人是狂鬼，原因是由于毒蜘蛛需求你们家的一门秘法。”
他道：“毒蜘蛛此时就在这里。”
他问：“你要不要杀了她？”
他用着毒蜘蛛的身子，问江山要不要杀了毒蜘蛛。
那麽……要不要着手呢？
实在这个消息，江山早就晓得了，四年之前，江长歌就把这个消息报告了他，只是当时江长歌只说了毒蜘蛛，没有夏狂。
江山握住剑柄，剑柄极冷而坚硬。
国外，秦国，潜龙谷。
江长歌和江山再一次回到了此地。
这里曾是江长歌的家，幼年时，他，唐从心，唐连心都在这里接受唐书心的教训实在要紧还是江长歌接受教训，唐书心教的东西太过深邃，唐从心和唐连心这对姐妹完全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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