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劳闹市倚栏杆,
辛劳知是为谁忙。
乱花渐欲迷人眼,
却把书郎作霸王。
2017年的深圳,世界性的超级大都市,星罗密布的地铁线路好象一头巨大的怪兽,不停地把百万市民吞进来,吐出去。
每天清晨,都可以看到很多年青人,面带朝气,好象是浸泡着朝露一般,精神抖擞,含情脉脉地走入这个怪兽的腹腔,又出来,开始一天的繁忙工作。
夜晚,怪兽又迎来了同样的一批人,这时的他们,就好象是拧干了水的毛巾,枯萎的脸颊,失神的目光,每个人都象一头头疲惫的小狗,茫然地在地铁网络中出入,饿了就匆匆地找一处快餐店,慌慌张张扒完晚餐,神色落寂地回家。你赚了多少钱,又花了多少,你忙了一整天,却突然发现自己为的是别人的理想。
今天晚上九点多,在这个大都市靠近某个城中村的地铁站A出口,也有这么一个年轻人,也许他象极你身边类似的一只单身狗,二十五六岁模样。这个年轻人只是松松地披了一件灰色羊毛的紧身西装,里面有一件白色的紧衬衫,衬衫的领结有点松松垮垮,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他一脸疲惫的神情,却又想努力挤出一点笑意。看得出年轻人繁忙了一点,却还是摆脱不了自己固有的职业笑容。
他有一张黑红的脸,不显长,下上颌的肌肉非常发达,一看非常有力。个子不算很高,不到一米七,但是走起路快速敏捷,脚底一点也不会摩擦地板。
青年的腋下夹着一只国外品牌的高仿黑牛皮包。有经验的深圳人人一眼可以看得出,他就是是那种从小城市到大都市闯世界草根销售。
张木就是来自于一个五六线的小城市,说不上是农村还是小镇。他来深圳已经五年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新闻报道中的营销奇才,创业能人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五年了,他每个月的收入仍然仅仅比房租伙食衣物支出,高那么一点点,当然攒不下什么钱。
出了地铁口,他就急奔地铁口旁边的小街上的一处湘菜小馆,这里有他的三个同学,那王士优,刘心,常龙早就等着他了。这四个年轻人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前前后后来到深圳,各有各的工作,却也都住在这城中村附近,今天却是同学王士优不知发了什么心思,要请大家吃一顿。
来到潇湘小馆坐下,小王早就把菜点好了,却是几个家常菜,番茄蛋汤,鱼香肉丝,手撕包菜,农家小炒肉。四人还各自叫了一瓶啤酒,边喝边聊。
刚喝上,张木就急吼吼地问王士优:“老王,最近你有什么喜事,要请我们一起来吃饭。”
小王笑而不语,却对张木道:“你先说说你自己最近忙些什么?”
“我啊?”张木不好意思答道,“我最近迷上了一款游戏,一回家就耗在桌上。”
常龙冷笑道:“你多大的人了啊,还迷着游戏呢。”常龙在大学里关系与张木最好,学习用功,来到深圳后就在一家软件公司做了技术员,每天勤奋工作,晚上常常加班到十点。收入虽然不高。但是有女孩觉得他老实勤奋,去年也谈上了媳妇,小两口挤点钱在深圳边缘租了个两居室,也觉得自己算深圳人了。常龙最大的梦想就是存够一百万,能在城市边缘凑个首期。
张木笑到对道:“比不过你有美人缘啊,没有姑娘看上我,只有电脑不自弃。”
刘心用筷子夹了一大口肉丝放在嘴里咀嚼,却嘲笑张木:“我听说春节你父母带你相亲,介绍了几个大美女给你,怎么没成,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
“哪有哪有。”张木笑笑说,他又记起了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红唇,白肤,巧笑如嫣,轻盈得象一只燕子。他是真的很喜欢这种类型的姑娘,张木照实告诉几个死党:“我倒有个喜欢的姑娘,人家说深圳是大地方,张木你一定赚了不少钱,回来充土豪了。我嘛就照实说哪有,我在深圳底薪三千,哪个月做得好的话,提成妥妥过五千。”
“你这个傻鸟,哪有你这样照实说的!“常龙举起酒杯和张木碰了一下,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没然后了,哈哈哈!”
“好吧,我给你讲个励志的故事。”刘心指着王士忧对张木说道:“深圳有个人,月入八千,省吃俭用,一年买了房子的故事,你信不信?”
“我信你个大头鬼啊”张木笑了。
刘心说:“你还别不信,这是真人真事,小王,月入8000,单身狗没女友,恋爱支出为零。公司包吃住,包中晚餐不包早餐,早餐开水加馒头,一个月伙食支出30元。公司宿舍在隔壁,交通费为零。虽然包住但还要小王付水电费,风扇降温什么的月支出50元。每月其他开销支出100元,他从来不给别人打电话,如果要找人,先拨一下打过去挂掉再接,通信费为10元月租。日用品,洗澡洗头就用一块肥皂,牙膏牙刷支出一个月20元。每个月娱乐四次每次朋友一起吃饭50元,四次2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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