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灯闪烁起来,“到了就别说话。”安哲拿着伞站了起来。
“为什么?”
列车摇晃着驶入站台,醉汉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车门打开,醉汉抽开手中的报纸,是一把弯刀,“你把我的老婆还给我!!”他拿着刀嘶吼着冲向车外,刚踏出车门一步,醉汉的头啪的一声拍落在地上,没有头的身体踉跄走了两步,倒了下去。狄蒙摘下墨镜,眼睛都瞪大了,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切切断他的头,也一滴血都没有,一片死寂。
车门外正对着远处一个小男孩,只能看见后背,周围是一大片的黑暗,望不见尽头,狄蒙将墨镜扔在座椅上,自告奋勇走出车外,斜眼看向醉汉的尸体,握着棒球棍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喂,小孩..”他明显是忘了安哲跟他说的。话音刚落,喉结处猝然有些疼痛,火辣辣的疼,牙龈凉凉的,球棍摔落在地上,他伸手去摸,上下两片嘴唇像是被切除了,露出两排森森白牙,同样没有一滴的血液,惊恐的眼球止不住四处跳动,嗖嗖凉风抚摸着暴露在空气中的牙龈,口腔内发出呼呼的空响。
“还说吗?”黑暗的深处传出一道男声,硕大的空间却没有回音。地面上升起一道道黑色液体,迅速化成人形朝狄蒙奔来,安哲冲出车厢迅速将狄蒙拽开,展开伞挡下刺来的把把刀刃,收伞,向后一个弓步躲过横扫的剑刃,跳起踩中第二个无脸怪物的头,翻身再躲第三个怪物的斩击,落地低身扫腿将怪物翻倒在地,再一刺剑送他归西,侧身又闪过一刀,低头转身将其腰斩,下半身踹飞出去,上身摔落在地,后边又袭来一个怪物,狄蒙一球棍将它脑袋砸飞出去,没了头的怪物倒在地上像蟑螂一样抽搐几下,不动了。
“真稀奇,至今为止你们是来到这活的最久的人。”那声音又从四处响起。
地面开始颤动,火车也凹陷下去一节,周围冉冉升起一栋栋高楼,黑色的楼层一点一点爬起,俨然一座像模像样的黑色城市,重重包围着他们。最高的那栋楼顶上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跨过栏杆从楼上摔落下来,重重砸在楼下的一辆车,车内渗出红色的液体,最后化成一滩黑色的水融进地面。但随即那个人影又重新站在了楼顶栏杆旁,砰的一声将停在路旁的黑车砸了一个窟窿,化成一滩黑水融进地面,一次又一次。
“是的,我将他推了下去。”男人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嗡嗡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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