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圈出一个个花纹,倒映着刘川虎奔向旗柱。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为何还能如此强韧?流云拓也大为不解。
风呼啦啦的吹来,抖动的旗帜呼啦啦的响,也抖动的旗帜上的剑呼啦啦的响。
所有人尽皆疑惑的看向刘川,他们都不明白刘川究竟要干什么。
直到刘川拿起旗帜上的剑,他们才忽然明白刘川究竟要干什么。
马天一脸兴奋地看着刘川,挥舞着拳头高声呐喊。
“刘川好样的,一定要干死他。”
对此,众狼虽然嗤之以鼻,但是他们一样高声呼喊。
“干死他,狠狠的干死他。”
闻言,众女不乐意了。一群裸猪凭什么高声呼喊,他们就应该缩在猪圈里不出来。
而且,刘川这分明就是违规,他怎么可以拿出剑呢!
但是,宗土没有说什么,谁也无法说什么。她们只能静静的看着,除此之外,她们别无能力。
只是,她们感到很意外,为什么流云拓也无动于衷呢!
但见流云拓也,呆立在那一动不动,如同磐石一般。
此刻,刘川已经拿着剑指着流云拓也,喝道。
“我必须赢,我必须赢。我绝对不能输,不能输。”
流云拓也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刘川,突然的感觉到一阵阵纠结的心痛。
人如何能到这种地步,这分明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基本准则。究竟是怎样的苦难,使得他如此的自我作贱。
流云拓也只觉得心中涌出一股名为不忍的情感。他不知道这种情感是怎么产生的。他低声的说道。
“师兄,你已经输了。难道,你连尊严都要输掉吗?”
“不会的,我绝对不可能输。你不可能打败我,谁也不可能打败我。”
刘川显得有点疯狂,仿佛他已经不是人类了,只是一具空壳。他之所以这么疯狂,只是为了完成某一项使命。
——只是为了某一项使命。
流云拓也皱皱眉头,盯向风东极半晌,方才重新看向刘川,厉声喝道。
“师兄,我当真不想再虐你了。我已经对虐你产生了反感,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再次揍你呢!何必呢,我们同样都在天齐宗,就算抬头不见低头还是要见的。何必将你我的关系弄得如此僵硬。”
在流云拓也稚嫩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原先的皮,也看不出那种名为讥讽的东西。这一次,他是真心实意的说着。
流云拓也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还继续看向风东极。但见风东极面无表情,冷森森的看着朱雀台。于是,流云拓也在内心叹了一口气,看向了极老。
极老正微笑着看着他。也不知道极老何时回来的,似乎他知道流云拓也会在这个时候看他一样,早早的就回来了。
流云拓也会心一笑,但是转瞬就皱皱眉头,因为他又重新看向风东极。一个师傅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极品了吧!好在自己的糟老头是个顶不错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在天齐宗上的名声这么臭。
难道是因为老不着调的缘故?
笑笑,流云拓也重新看向刘川。此刻的刘川已经有些不耐烦起来了,颤颤巍巍的。不知道他是害怕了,还是激动。
总之,刘川就动了。他咆哮着冲向流云拓也,那步伐根本不稳,犹如醉汉打架,但是他依旧怒吼着。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这一切都必须要做的。”
流云拓也根本不明白,刘川这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理解的。那就是有谁给刘川施加了压力,让他不得不这么做,否则就会有吃不完的苦头。
现在想想,这一切确实有些不合理。刘川一开始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完全就是抱着速战速决的念头。
若不是风东极喊了一句刘川,或许刘川还不至于使出全力。自己很清楚,因为自己看见了刘川那不情愿的眉头。
若不是自己出言不逊,刘川定然会有所保留。如此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疯狂到真的拿剑决胜负呢!
可见,定然有人在刘川的心中留下了阴影,而且阴影无比强大。
想到此处,流云拓也的眉头拧的很紧,似乎都能够挤出水来。
难道,有人看我不爽。但是,想想应该不太可能。自己上山为时甚短,而且马天等人找自己茬又是自己上山的第二天。理论上自己不可能得罪任何人。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那么这些人无疑就是冲着糟老头过来的。可是糟老头身为天齐宗无名峰的峰主,就算底下没有一个弟子,那也不是那么好扳倒的。
那么,这一切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在流云拓也细细去想这些的时候,刘川已经逼近流云拓也,但是那醉汉摇晃的架势,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一剑扑出,刘川便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跌倒。流云拓也见此,无奈摇头。
突然,流云拓也灵光一闪,而后笑起来。他厉啸一声,脚步一蹦,如同在冰上滑行,径直朝着刘川撞去。
这一出手,丝毫没有留情的打算。
砰地一声,刘川狠狠的倒摔出去,狼狈的翻滚在朱雀台上。那把剑斜斜的抛飞起来,朝着高空撞去。
风滚滚荡荡在灰色的天空下,云如同波澜般翻滚着,咆哮着,似乎还发出了呜呜的声响。
天空呼号,朱雀台上彩旗猎猎。彩旗每抖动一下,流云拓也便将脚步移向刘川一步。脚步看似轻松,实则如同拖着巨石在移动。
刺啦一声,剑斜斜的插入朱雀台上。虽然只是进入几毫米,但是已然足够剑斜斜的立在朱雀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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