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指峰的东方,距离五指峰三十公里地的一个名为茶悦酒坊的酒肆里正有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滚着雾气。
茶悦酒坊里有酒,自然也会有茶。只是酒坊一般只提供酒,很少提供茶,但是凡是被提供茶的人不是地位显赫之辈,就是才高八斗,心思敏捷,能力通玄之流。
因为茶悦酒坊里的茶是好茶,是一般人一辈子都奢望不到的。
此刻,马天正与一个外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坐在一个优雅的包厢里。马天自然不是才高八斗,心思敏捷,能力通玄之辈。因此,他必然是身份地位显赫之徒。
马天乃是马家当家的三公子,为人阴险狡诈,深得马家家族的赏识,甚至有内定下一任族长之说。若说马家,那就要牵扯到当今世界的三大国度。
此三大国度的方位、此时君主以及主要战力分别为。
——北国慕容拓银狼武士;南国风尘边铁兵战将;东国西门望金刀卫士。
马家老太爷便是东国西门望王国十大金刀王之一的马向峰。因此马家在东国的地位可谓是崇高无比,他马天有此待遇一点儿也不夸张。
“莫叔,我要家父手中的十兵卫。”
马天敲击着桌面,硬声说道:“你务必给我弄妥此事。这件事在未来必将影响到我马家的声威,所以这件事绝对不容忽视。”
被马天称为莫叔的人深深的皱了皱眉头,而后低声道。
“侄儿,你也知道你父亲的十兵卫根本就不在这里。再且说,你父亲的十兵卫那是族长的身份象征,根本没办法离开他寸步。不要说你没办法驱使,就连长老们也没有权利指使。”
“什么,”马天恼怒的站起来,一掌拍在紫色的桌面上,震的茶水都飞溅出来,吼道。
“莫叔,你要清楚,我马天可是马家内定的下一任族长。也是我父亲,也就是现任族长最器重的儿子。我说此事事关重大,那就是事关重大,以后若是出个万一,你能够负担的起吗?”
莫叔一惊,如惊弓之鸟般缩了缩,而后他抬头定定的凝视马天良久,方才说道。
“可是侄儿你也要清楚,这个可不是我这种外任长老等级的人能够说了算的。”
“我不需要你承诺什么,”马天傲慢的拂袖,挑飞一只茶杯,看着茶水滚在莫叔的长袍上,然后从长袍上滚落,方才喝道。
“我只要你给我飞鸽传书。毕竟,家族的信鸽只准长老等级的人能够拥有。我来这里不是听你废话什么,你只要给我写好信投出去即可。否则,日后要是有什么不好歹的事情发生,你可就难辞其咎了。”
莫叔听得冷汗滚了一地,他愣愣的看着这个年岁尚轻却已经手不留情的马天浑身冰冷。这种人日后要是做了族长,岂不是呼风唤雨,任意妄为了。
马天似乎看出了莫叔心中所想,冷哼一声,喝道。
“我想莫叔你可没能力承担什么吧!你若是不识好歹,我想你别说家族外任的长老,就连族内端茶递水的份都没有了。”
莫叔冷冷颤抖一下,立马的将身子拉直,而后站起来,低声恭敬的说道。
“侄儿,我定然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但是族中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十兵卫只能离开一个,所以就算写信过去,能够讨到的十兵卫定然也只会有一个。”
马天冷哼一声,拂袖将手臂交叉在身后,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信上就这么写着。
——马家子弟马天叩首百拜老太爷:
向在宗门,无不挂念。每当皓月,定然思虑。遥想数年前离去之时,老太爷耳提命面定要以家国天下为己任。子孙不敢有忘,夙夜忧心,辗转反侧,未有一日安宁。生恐有负老太爷之托,有负西门国主之愿。
从离去时至今,本无大事,亦无小事。子孙时刻谨记老太爷之令,与同门师兄姐妹如同手足,倒也相安无事。
然而……
子孙稽首百拜,叩头悬泣。有负老太爷之托,有负西门国主之愿。子孙不敢托大,只能如实相告。
天齐宗新来一人,名为流云拓也,才能可谓古今少有,可是却是异常嚣张跋扈。
忽一日,他窥视同门师姐妹洗澡被抓,却当众羞辱众人。子孙愤怒,本应一马当先。然,刘川小子仗义,愿替子孙出头。子孙自然感激涕零,让他出马。
谁知,流云拓也那小子傲慢嚣张,仅以一星之能打得三星刘川抱头鼠窜,狼狈不堪。子孙见此登时愤怒,一人战他勉强取胜。自此之后,流云拓也每日恨子孙日深。
子孙深恐有负老太爷,故此于莫叔处执笔诉告,望老太爷详查,望慈父知悉。
子孙马天在此顿首百拜,一切皆是如实相告,不敢有丝毫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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