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涛在罅隙中挤满了灰灰的雾气,如同久久哭泣的儿童的脸。即便风吹起,也无法将那哭泣的脸吹成干涸的土地。
金涛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照到这边的天空了,人们只觉得自己的身上都发霉了好些地方。唯有不停的洗和刷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霉人,当然还是有好些女子认为自己好一个‘霉人’(美人)。
一棵百年柳树静静坐落在一处大宅的院里,院子很大,完全可以弄个花园,但是宅子的主人却是只有这么一棵柳树。
风一吹,柳枝便轻轻扬起,如同挥舞手帕招呼男子的寂寞苦主。只是在这一方压抑的天空下,你寂寞也得憋着,不情愿也得憋着,你憋不住了也得憋着,不然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因为死亡是永久的解脱。
“侄儿,族长来信说这一段时间没办法给你十兵卫,甚至是金卫和银卫都无法腾出来。”
莫叔瞅着马天阴郁的脸色,轻声忐忑的说着。深吸一口气,马天的怒意反而更深了。他紧着左眼,磕着上下颚,收缩喉管,蔑视着莫叔,冷声道。
“你确定将我的话原原本本的说清楚了。”
“是的,可是族长说这几日是族内盛大的祭奠,没办法将人手抽出来给你。”
莫叔稍一抬眼眉盖了马天一眼就立即的遮下眉眼,恭恭敬敬的说着。马天眉头皱了起来,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喝道。
“族内有祭奠?这算什么屁。我马家何时在这个时候有祭奠了,你这分明就是办事不利找的借口。你以为你是外任的长老,我就不敢动你吗?要知道马家未来的大权都在我手上。你居然还敢得罪我。”
“侄儿,过几天就是三月三了。”
莫叔冷汗沉沉的滴落,就连膝盖也不自主的跪在了尘埃中。闻言的马天稍微的思索了一下,方才明白所谓的祭奠就是一场戏。
只是这场戏以前不都是直接的抛弃掉的,难道现在又有新的局势出现了,而且这个局势还强硬到必须要重拾旧日时光的荣耀?
马天眉头越皱越紧,直到变成一个川字方才舒展开眉头来。不论这个大陆上的局势如何动荡,只要三大帝国还在,那么任凭风雨飘摇的世界也不能动弹这个世界分毫,也不能动弹我马家的根基。
只是自己又该如何布局斩杀那个令人作恶的流云拓也?
想到此处,马天阴狠的脸盘扭曲起来,如同一条条毒蛇盘绕在他脸上。突然,他盛气凌人的站起来,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三月三,就在三月三那大陆的祭奠上围杀他。本来不想做绝,现在看来不想做绝都难了。哈哈哈……流云拓也你就被大卸八块好好的报答我对你的恩德吧!哈哈哈……”
此言一出,莫叔登时毛骨悚然。虽说马天已经成年,也有十六岁了,但是他毕竟还是未曾手染血腥的人。怎会说出如此疯狂和猖獗的话语。杀人还要别人感谢,这不是脑子秀逗了。
但是,莫叔却是急忙腆着脸,笑嘻嘻的问道。
“不知道侄儿准备如何去做。”
“金甲何时会来。”马天不答反问道。
“一个星期。”
“数量。”
“三个。”
“只有三个。”马天现出一丝怒意。
“族长说只能抽调三个。”
“靠,这等废物也只能抽调三个。难不成我马家还衰落到这等地步了。也罢,有一阶多的人镇镇场总比让银甲王之类的压阵好些。”
马天觉得自己有些头昏,怎么说马家也是东帝国的十刀之一。虽然不敢说金卫满街走,银卫遍地滚,但是金甲总可以横着渡大江吧!可怎么就只能弄出来三个,这个可伶可恨的数字是打发乞丐的吗?
“莫叔,你手里能够调动的银价、银甲王这类的废物有多少。”
莫叔眉角一跳,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自己也就只是一个银甲王的实力,也就是你眼中的一个废物。这等废物手下要是多了,还怎么镇。
但是,莫叔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咽。因为面前的可不是一个正常的年轻人,比之猛兽毒蛇也不为过。
“银甲王三人,银甲三十三人。”
“我靠,我马天今天是犯了什么太岁,怎么搞来搞去都他妈的是三,能不能不要是三啊!来点二的行不行。”
莫叔见马天怒吼不已,也就不敢说话,只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马天吼久了也就停歇下来,盯着莫叔半晌方才无精打采的说道。
“让银甲部队分成三队各由他们的头子银甲王带队。在三月二号那天,我要看见整装待发,严谨谨慎的部队。不然,那天将会是他们的告别会。”
莫叔郑重点头表示明白。看着莫叔那一脸忐忑的表情,马天心中相当满足。于是摆摆手,马天就踱出了屋子。莫叔跪在尘埃中,回首看去,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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