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很大。
王哲学背着熟睡的竹伶,周身清风环佩,丝毫感觉不到燥热。
“镜子,你说这仙人是不是有点名不符实。”
镜子趴在竹伶脑袋上敲了敲他的后脑勺,“别墨迹,说人话。”
“这修的什么破仙,隔壁刘婶家的狗都比这儿的仙人自在。”
王哲学从小坳山离开后就浑身不舒坦,如今实在忍不住,和镜子抱怨起来。
镜子会心一笑,“那你觉得仙人该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应该和以前我编的祷告词差不多吧。”
“那就以你想的祷告词为本心去修呗。”
王哲学摇摇头,“现在不想了。”
“那你想干嘛?”
王哲学侧头瞅了眼熟睡中的竹伶,“救她。”
镜子听完有些惊讶,“救了她会散功,你想清楚了?”
“小爷不在乎!”
睡足一天一夜竹伶才悠悠转醒,她睁开眼后第一个动作不是伸懒腰,而是激动的张开嘴。
“妖血解了!”
声音在百草馆内久久回荡,前堂瞬间发出了一阵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别吵吵,要什么学姐。”
王哲学推门进来打了个禁声的手势。
“王公子!是你帮我解了这妖血吗!”竹伶喜出望外,眉眼间氤氲着雾气。
“咳,此事就说来话长了。”
王哲学摆出一副后怕地表情,“你被那酒鬼灌醉后我背着你一路回来,没想到途中竟遇劫匪追杀,万般无奈下我只能背着你跳下悬崖,悬崖底竟有个返虚的仙人,他说咱俩和他有缘便解了你的妖血。”
竹伶听着一愣一愣的,这流风城附近哪有悬崖,而且返虚仙人哪有这么好遇见。
“哎,不说了,一切都是你的造化。”王哲学装模作样地捋了捋下巴上根本没有的胡子,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接着说:“哦对,刚才你一嗓子把祝寒吓晕过去了,咱们午饭没得吃了。”
说罢他把门带上就走了,留下竹伶一个人在屋内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真的好吗?”镜子百无聊赖地坐在王哲学肩头。
“还行吧,暂时没仙力了而已。”他挠挠脑袋回应道,“感觉就像在仙海里舀了一勺汤出来,吃顿好的就补回来了。”
镜子白了他一眼,“我没说你,我说竹伶!”
“说实话我也舍不得。”王哲学遗憾地说:“耳朵还没摸到呢,唉。”
拍卖会如期举行。
祝寒要看店,竹伶帮忙打着下手,说什么一定要报答公子恩情,王哲学只好提着镜子的三室一厅和她一起来了坊市。
这通宝阁便是那拍卖会所在之地。
门脸挺气派,鎏金的门匾上铿锵有力写着四个大字,通宝的阁。
虽然说不上来哪不对劲,但内里人声鼎沸,摆放的货品更是琳琅满目,想来这通宝阁也不是小场子。
告知身份后迎宾的小妹就将王哲学引上了二楼。
好家伙!王哲学心里一阵感慨,这简直就是资本家钟鸣鼎食的真实写照。
二楼环境就三个字,压迫感。
大厅正中央摆着个一人高的金元宝,天花板上吊着一贯贯不知何种材料制成的钱币,大量奇形怪状的宝物被放在陈列台中把大厅挤得满满当当。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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