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馆后院中传出阵阵刀剑相击之声。
“公子,这夺剑术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了,你学得可真快。”
竹伶擦了擦头上的汗,对王哲学的进步神速惊讶不已。
其实这都是镜子的功劳,不过两三个时辰便把这剑法尽数学会了。
也是因为夺剑术并非什么高深的武学,寻常剑法要么雷厉风行招招致命,要么诡谲莫测让人防不胜防,而夺剑术却是一门以抢占先机为主的功法。
其精髓不在于剑,而在于夺。
和弱于自己之人对战,夺的是对方的所有喘息之机。
和自己水平相当之人对战,夺的是以伤换命的时机。
和强于自己水平之人对战,夺的是绝地反杀的一线生机。
这门护丹人的基础剑法,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不择手段取敌性命的技巧。
二人练完剑坐在厢房前石阶上休息的空档,祝寒端着两杯香茗走了过来。
“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她脸色有些苍白,瞅了眼石阶也没和两人一起坐下。
王哲学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去天桥看看。”
“你们去天桥,为何不和上官皓合作,反而把他轰了出去?”
祝寒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两码事嘛,竹伶要去,我就跟着去看看。”王哲学爽朗一笑,随后疑惑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
“风寒罢了,一两日就好。”祝寒顿了顿接着说:“有件事想和你二人商量一下。”
王哲学点点头,“什么事?这阵子辛苦你了,但凡能做到的我不会推脱。”
“你们去天桥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王哲学愣住了,是学医救不了尉迟国吗?怎么连个大夫都对哭笑丸有想法。
竹伶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劝道:“此行并非去游山玩水,这一路凶险万分,寒妹妹可要三思啊。”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祝寒急忙争辩道:“只是顺路跟随,二位不必担心,我自有自保之法。”
“行吧,我答应了。”
王哲学好像没看见竹伶在一旁使着眼色,开口应承了下来。
祝寒长处一口气放下心来,道了声谢就去了前堂。
“公子,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
听见竹伶问话王哲学调笑道:“有何不妥,顺路帮她一把就免了咱们这几天的食宿不好吗?”
竹伶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显然不相信因为这个理由。
王哲学被她盯着发毛,苦笑两声道出了原因:“我总感觉祝寒怪怪的,就先了答应下来。”
竹伶好奇地问:“哪里怪?”
“百草馆几乎没有几个来治外伤的病人,但是对玉扣子的需求却非常大。”
王哲学沉思片刻接着说:“这几日我已经给她采了不少了,按理说这个数量用半年都不成问题。”
“说不定是她将草药存起来留到日后再用呢?”竹伶皱着眉头猜测道。
“恐怕不是。”王哲学摇摇头,“那些玉扣子都是镜子变化出来的,所以其内有不少仙力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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