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二磊在楼道里呆了好一会儿,他似乎理解到了别人抽烟的理由,他此时也很想抽一支烟,缓解喉咙的不适,他望着空荡的楼道,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磊哥,磊哥,强哥快出来了”,王一飞在走廊这头轻声呼唤着康二磊,康二磊赶紧又回到了手术室门口,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了,护士打开门吼道“谁是任强的家属?赶紧帮忙推一下”,“我,我是他爸,请问护士,他怎样了?”任强的父亲一个箭步跨到了护士跟前,“你等主治医生出来问他哈!”口罩下是护士职业化的声音,“赶紧推到病房,不要堵在门口!”随后,护士推出了昏迷中的任强,看到任强满脸结痂的伤口,包裹着的腹部,任强的母亲再次号啕大哭,“别哭了,赶紧搭把手,!”平时百般迁就妻子的老任难的对着妻子发了火,而康二磊和王一飞也赶紧推着病床和各种仪器,缓缓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到了病房,护士又赶紧把他们赶了出来,于是他们又去寻找主治医生询问情况。
“你们是任强的家属吗?”,主治医生刘医生带着刚做完手术后的疲惫,询问,“是的,我们是他父母,我们刚从外地回来,任强现在是什么情况?”,老任再次把希望寄托在面前这个看起来略年轻的医生身上,而任强的母亲看到主治医生后,却更加担忧了,这个看起来年轻的医生还没有达到她心里“好点的医生”标准,“是这样的,昨晚我们从急诊那边收他过来时他主要是脸部有玻璃划的伤,这些我们急诊部已经做了清理,但是急诊送他过来是因为他自述腹部有疼痛,我昨晚在班初步检查怀疑是脾脏方面有损伤,我建议他留院观察,今天早上5点过,他突然意识不清,我们t老师提前上班后给他扫描,发现他腹腔有积血,进一步确认患者应该是脾脏破裂,于是我们请示后紧急制定了手术方案,现在我们实施了全脾切除术+自体脾组织片网膜囊内移植术,目前要注意他的感染情况,”,刘医生看到任强母亲脸上的表情后瞬间明白了她的担忧,他以最简单的方式向他们介绍了情况,“什么?切除了脾?医生,他这么年轻,你们怎么说切就切?”果不其然,任强的母亲听到切除二字,瞬间也不哭了,怒气冲冲的质问医生,“这位家属,当时情况紧急,我们尝试过其他方法,实在是没有办法止血,只能切除,如果不切除,他当时的出血量已经达到人体最低限度,不采取全切,他就会失血过多,我们以患者的生命为第一考虑因素。”刘医生已经料到对方的反应,只得再次解释,“哎呀,保命最重要,医生,你不要介意,他女人家懂什么,医生,请问任强切除了这个有什么后遗症吗?现在需要注意什么?”,老任再次对妻子发了火,“现在还在观察期,注意术后不能感染,你们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办公室在走廊转角,我姓刘”,刘医生还是耐心回答了问题,“好的,刘医生,我们先去缴费,麻烦您了,您忙!”医生再次走向了下个病房,而老两口还在争执,一个埋怨医生切了儿子破裂的脾脏,一个催促赶紧缴费,而康二磊和王一飞也只能尴尬地看着二位,最终还是决定康二磊守在病房外,王一飞回到单位向领导汇报情况。
突然安静的走廊,只有病房里偶尔传出得仪器声,还有浓浓的消毒味道,康二磊坐在蓝色的椅子上,看着“重症监护室”几个字又发起了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