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想到那样的情况，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所以趁现在还没有被发现的时候，能浪多久就浪多久吧。
众人表示自己都受到了严重的精神伤害，需要回家缓缓，于是所谓的接风洗尘还没怎么开始就不了了之——所幸洛河本人也不在意。
“记得，不准说出去。”他临走时提醒了一句。
他现在可是真的相信在场所有人的，希望……这份信任不会被辜负吧。
“行了行了，呃……”姚逢阳本来很不耐烦他的强调，这不应该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吗？但是看到洛空影在门边静静投射过来的视线，不知从何而来的危险感让他突然噤声。
周崇明转头看了一眼，招呼自己的人一起出去。
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洛河拉着完全沉浸在小说中，眼睛根本舍不得移开手机屏幕的薛璐璐出门。洛空影最后离开，他目光不经意地扫了眼水晶灯饰上极富艺术感的镀金底座，轻轻关上门。
在渐渐合上的门缝透出的余光中，灯饰底座显出一丝极不明显的异常反光。
“怎么了？”洛河回首问了一句，以洛空影的性格，不是应该干脆地走在前面吗？
“没事。”笃定的语气给人以无可比拟的强大信心。
于是洛河没再说话，小心地拉着自家表妹谨防她一头撞上柱子。
虽然走路看小说是非常不好的行为，但看在看的是自己的书——网开一面好了！
“你这网开一面就是在会所里面？这跟没有有区别吗？”薛璐璐在他目光的逼视下，不甘不愿地收起手机。
现在已经到了大街上，正是一天中的高峰时段——虽然高峰不高峰也没多大区别的样子——帝都的车还是一样的多，空气中还是一样的漂浮着看不见的微尘。生活在这里的人基本都习惯了，洛空影微皱了下眉，看了眼一如既往灰蒙蒙的天色。
“这里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一直是这样？”洛河刚在教育薛璐璐，一时间没有意识到他指的哪方面。
“雾霾。”
洛河这才想起——和他们这些常年受到荼毒已经熟视无睹的人不同，洛空影所生活的世界是没有这种东西的。
《永夜将至》末世前背景是类地球的平行世界，科技水平略高于现实世界，环境却远没有现实被破坏的那么严重。
更何况在末世到来之后，人类数量锐减，生物跨越式进化，工业体系几近崩溃。整个地球在短短几年中，就返还成了生态极度发达的原始状态——就像人类出现之前的地球那样。
虽然危机四伏，却也是实现地球人难以想象的自然景色。
没有人类的文明痕迹，地球就是神话中的伊甸园。
洛空影似乎只是好奇询问一下，之后就转到了另外的事情上去了。但是洛河总觉得他不是单纯的问问，时刻担心他又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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