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江畔,亭兰居画舫上。
丝竹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听着小曲,看着美人扭着芊芊腰肢。
这不比和人打架快活多了!
江起澜与其他风流世子不一样,他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一把瓜子磕着。
轻轻点头,边上侍奉的侍女就会端上茶水。
“小鬼,你都在画舫待三天了!来来去去就那么几首曲子,几首歌。还没待够吗!”
柳骨在呐喊,他那天也听到了江石蛰的话,在经过前些日子的战斗后,江起澜也不打算瞒他什么。
和大心脏的江起澜不同,柳骨可是急切的要死。
比想象中,江石蛰作为幕后黑手更严峻的情况啊!
江家之祖,他年幼时都听说过那位的传说。
无人可掩其锋芒,在他的时代,就是彻彻底底的天下第一!
这样的人物要从历史长河中苏醒,而且很可能会以自己为目标……
平心而论,柳骨觉得要是自己的话,应该会选择逃亡海外。
“急什么,二哥不是说了明天兵部的认命才下来嘛,明天都要开始坐班了,今天还不能好好消遣一下了?”
江起澜之后也询问过,江祖可能苏醒的时间。
江石蛰说是大概二十年左右,那时江祖差不多能消化江石霜,从沉眠中苏醒,然后就会寻找最后一个血裔,补全自身。
那是二十年后的危机了,眼前的危机才更要紧。
他皱眉看向靠过来的青年,嫌弃的扭开身子。
“徐伦,你要干嘛,离我远点!”
徐伦拉过椅子,贴着江起澜坐下,折扇指着台上起舞的舞娘。
“江兄,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合着跟咱们一起,只能看看这蒲柳之姿,晚上你一个人欣赏听雪姑娘的美貌啊!”
“是啊!江兄,你这可不地道。”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先前我们好歹还有机会见一下听雪姑娘,现在你这一出,着实不当人子啊!”
众多名流世子附和着,都是陵阳画舫的常客。
相处几日下来,他们发现江起澜也不是传言中那么凶厉,说话也放松的很。
江起澜撇了嘴里的瓜子壳,冷笑一声:“说那么老半天,不就是想见我家听雪嘛,等会我让她出来让你们看看不就得了。”
“顺带舞一支?”
“不做这个业务了。”
抛下一众人,江起澜大踏步的前近船舱后厢,听雪歇息的地方。
徐伦恶狠狠的看着他的背影,狠狠一拍折扇:“这狗东西!明明是大家的听雪,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了!”
“说起来,这画舫还真是他的吧……”
“我不知道画舫是他的,要你提醒?”徐伦哼声:“听雪姑娘可不是他的,只是在他产业里做事。”
“唉,听徐兄这么一说也是,听雪姑娘又不是犯官女眷,也没签了卖身契。”
“对对!我还特意找我爹看过,听雪姑娘的户籍是平民,才不是江家的家仆!”
“要我说,听雪姑娘肯定也不满这狗东西的压迫。想想一身的舞艺,却不能让人欣赏,这是多么痛苦的事啊!”
“此言有理!”
“不如就由在下带听雪姑娘脱离苦海吧!”一个黑胖的公子哥开口,一脸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徐伦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就你还不够江起澜一拳揍的。”
听得徐伦谈及江起澜的战斗力,场中顿时气氛一僵。
“徐兄,这江起澜……真的仅在你和离凰小姐之下吗?”一个俊朗的年轻人问道,他玉冠束发,金丝缠腰,华贵的衣着在他身上却不显突兀。
好似他天生就该高贵。
徐伦沉吟,说道:“应该是了,秒杀徐天望那个家伙,至少你和原来的第四做不到。”
前几天的事件不是隐秘,江起澜对战袁炎没多少人知道,但他当众斩杀徐天望是假不了的。
龙虎榜当即将小武尊的名头升到了第三,仅在徐伦和离凰之下。
而这年轻人恰好便是第三,被江起澜挤了下去。
年轻人笑道:“听说他才十六岁,就有这般实力,不愧是名门之后啊。”
“老七,我知道你好胜心强,但别想着和那家伙打,离凰会看你的身份留手,他可不会。”
“徐兄,你终于承认离凰小姐对我手下留情了。”老七长叹一声:“我以为离凰小姐已经是七品下无敌了,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不过就算他不留手,总不至于杀了我吧,断手断脚什么的,月落姐总归能治好。”
徐伦眉头一挑:“你还真打算找他打啊。”
“你知道我的,我生平也就这点爱好了。”老七微笑说道:“况且我也久闻听雪姑娘的名号,想看看能与离凰小姐齐名的美人是何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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