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光景转瞬即逝。
本来文试的第二场和力之大会同时召开的,但因为一人,文会特意被延后了一天。
“江小友,可不要太过操劳,明日你还得来参加文试啊。”
“是啊,要我说你还是不要去了吧,你想要上极天鹰的话,改日老夫去西域帮你偷一只来便是。”
“只要你给我作一首有我名讳的诗作就行了!”
“江先生,我家中有一双女儿,芳龄二八,很是仰慕你啊,你看什么时候赏脸见她们一见?”
“无耻之徒!竟想以女色诱惑江先生!江先生岂是区区女色可诱惑的!”
江起澜深深看了一眼开口那人,很想说……女色诱惑很有效的,我刚才正想答应来着呢。
罢了。
“劳烦诸位等我一日,小子深感歉意,参加武会乃是皇命在身,小子先失陪了。”
人群中,槐老靠近星尊。
“唯空,我怎么感觉江小友与十天前,有些不一样了?”
星尊面上星光一闪,轻声回应:“槐老,这十日他可算是脱胎换骨,真正跨出了那一步。”
“是他们所说的,破景之境吗?”槐老问道。
“算是吧。”星尊语气中带着淡淡期许:“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有个天赋卓绝的弟子了。”
“唯空你老实与我说,你是不是馋他的诗,才特意教授他术法,我可是记得你的规矩……七品之下绝不收徒的。”
星尊沉默了许久,然后取出了一张纸,上书: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槐老接过,细细品味良久,叹道:“我竟分不清,他这是自述还是在说你。”
“不重要,重要的事此诗可由我命名。”星尊淡淡说道。
“唯空……”
“怎么了?”
“你好生不要脸。”
“槐老。”
“嗯?”
“待我收他为徒,命他给你也作一首如何。”
“唯空……不枉我当年对你的诸多照顾,你是个厚道人啊。”
……
早在前几日,位于各境的八十名参会者也陆续到了陵阳。
连带着还有许多涌入陵阳想要观战的民众。
不得不说,江起澜旗下的陵阳画舫,这些天营业额翻了好几翻。
因为七品的会战直接定在陛下醒来的最终场,所以当下讨论最热门的就是六品会战。
“要我说,此次六品之战,最终必然是离凰夺得魁首。”画舫之中,一人对着周坐侃侃而谈。
“离火你们晓得不,那可是焚江煮海之火!离凰已经练就离火之躯,七品之下绝无敌手。”
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周遭人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扬眉昂首,笑道:“我邻居家的远方二表姐的小叔子,就是在诸星院高就,我知道的可多了呢!”
“哦~你且再说说!”
……
画舫上的消费远高于岸上客栈,能在此长居几日的,都是非富即贵。
另一艘上,一青衫中年人持扇自吹:“此次盛会,好叫这中州之辈知晓,我南境修士的强盛!”
“没错,我南境小南王,保准可以揍的那只中州凰儿找不着北。”
“顺带把那什么不知所谓的小武尊给斩了,区区小儿,也敢排在小南王面前!”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也就是小南王懒得出手,不然区区徐伦,根本不值一提。”
“对对对!要我说,以小南王的实力,何不攻上临星阁,将那老朽给赶下来,自命星尊!”
众人看向最后发声那人,像是看个傻子。
咱们至少吹的还在龙虎榜上,你倒好,上赶着天下第一去了。
你是真没点数,还是脑子缺根筋?
——
今日,陵阳江上的画舫都避到两侧,因为百位六品的会战,就放在这陵阳江上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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