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天行回京师两月,官升两级如今已是东厂掌刑千户,早晨他走在每日必经的道路上,心情愉快地听着身边番子的报告。据说因为杜郁非将程求败关入了诏狱,白道武林一片哗然,已将杜郁非写入必杀名单。唯独事件中心的侠客山庄毫无动静。
天下事本就如此,皇帝不急急太监。但这个笑话在东厂却开不得。卢天行笑了笑,他比较介意的是,当时杜郁非是如何战败程求败的,按理说他的武功不可能有那么高才对。
忽然,前方道路上出现了杜郁非和袁彬的身影,卢天行勒住马头皱眉道:“杜大人,这一大早的,有何指教?”
“卢天行。你罗飞案发了!”袁彬高声道。
“不要胡说,罗氏兄弟是凄凉殿的暗影判官杀的。”卢天行反驳道。
杜郁非道:“我用两月时间查清楚了你的老底,你和罗氏兄弟经常合作办差,并且合伙一起做生意。因经营纠纷,有人告你们贪墨,所以你为了灭口,杀了罗氏兄弟。”
卢天行目光收缩,沉声道:“红口白牙,你得有证据。”
“证据有得是!”袁彬高声道,“你在济南府蓄意谋害石清扬一案,也案发了!”
卢天行抗声道:“石清扬是彭七郎杀的。我杀了彭七郎给他报仇。你们锦衣卫果然能颠倒黑白!”
杜郁非道:“现场勘查,我们确定你当时故意贻误战机,导致石清扬战死。你还说办差不死人,怎么证明活下来的人功劳大!你真以为当时那么多公差,就没人会检举你?”
卢天行面色逐渐难看,策马向后转。长街另一端,出现了罗邪的婀娜身影。
杜郁非大喝道:“卢天行,你本为锦衣卫,却投靠东厂。更为一己之私,调动锦衣卫和侠客山庄的恩怨。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一己之私?挑拨你杜郁非和程求败结仇,又不是我的意思。我这一生,因纪纲案险些毁在你们锦衣卫手里,还不许我投靠东厂?”卢天行怒道,“凭什么我要束手就擒?”
卢天行纵马奔向罗邪,跑到半路突然弃马上墙。
“我早料到你要从这里跑。”罗邪手掌微微一抖,周围布置的刀丝同时展开,层层叠叠罩向对方。
卢天行冷哼一声,硬受两根刀丝,狂奔向远端。
“居然连一战的勇气也没有?懦夫!”罗邪冷笑飞掠上房。
卢天行突然转身,长刀直指罗邪的脖颈,但他之前被曹玄造成的内伤并未好,刀出一半就嘴角溢血。罗邪的刀丝轻巧扫过他的双手,卢天行爆发出痛苦的惨叫。
“削去你的拇指,令你今生无法再握刀。”罗邪恶狠狠道,她最恨让杜郁非陷入麻烦的人了。
袁彬皱眉道:“按他的说法,让我们锦衣卫得罪白道武林,是东厂督主金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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