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这本书,贺子期很是费解,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宫是啥意思。
问师父吧,不过对于师父的学问他很怀疑。唯一清楚的是,这个武功应该是在烈阳下去练习。
算了,还是继续去砍柴吧,贺子期心想。
于是,这本绝世武学因为贺子期缺少文化,而被搁置了起来。好在师父教了他六路刀法,勉强防身自然不在话下。
后来有一天,师父找到了贺子期。“那本葵花宝典本来是有插画的,不过内容有点不雅,被我撕掉了。这里面的生词比较多,很难理解就一直没练。不过你别担心,这里还有好东西。”
师父从怀里拿出了两个小册子接着说:“这是你师祖自创的招式,现在一分为二,你和小草一起学。放心,这些里面的插画没有撕,你们应该能看得懂”。
贺子期看了一下书名,上面写着《十阳九阴合集》。于是他拿走了十阳卷,小草拿走了九阴卷。
在师父带来这本书的时候,还带来一个消息,那就是半年后召开武林大会。武林大会在洛阳少安山举行,这一天将汇集天下武林同道,一起切磋技艺。
江湖中,每一个掌门都有着振兴门派的使命与雄心,师父也是。想借着本次武林大会,扬蛋黄派之名气,告慰九泉之下的历代掌门。
三个月后,大唐开元十二年夏。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师徒收拾好行李,翻出仅剩的一点积蓄,一路向北,踏上了遥远征途。
多年后贺子期回忆起这场远行,一脸倦容与欣喜,不得不承认此次出行改变了他原本平庸的一生。
师父说:“此次为了宣传我蛋黄派的武术和实力,江湖险恶,千万不要惹事,更不许和女人套近乎。”
女人一定是一个可怕的动物,小草说。
师父用手拍了一下小草的头说:“你错了,女人不是一个可怕的动物,而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动物”。
贺子期点了点头,内心想着,看来师父一定让那动物给咬过,或许这也是他杀我女人的原因。
绿树成荫,花香醉人,一条幽静的小路上,三人一驴正在慢悠悠地向前走去。瘦小的毛驴驮着一些简单的行李,踏过这绚丽的画境,挂在颈前的铃铛发出脆耳的声音,与林间的鸟鸣声融为一体,旋绕在这空旷的山谷中。
现在正值夏天。师父拎着那根漆黑的棍子,走在最前面。接下来是小草,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蛋黄派三个字。最后面是贺子期,拉着小毛驴紧随其后,沿路欣赏着美景,听着师父讲着蛋黄派的点点滴滴。偶尔还会从山间的某个松树,某处景致,想起早已离开多月的黄山。
很多年后,当贺子期在太华山看日出的时候,他的脑海中还经常浮现出眼前的这副景象。或许也就是此刻,才是他人生中最快乐、最无忧的时刻。
正赶着路,贺子期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
江湖中,几乎每个人都有外号,就如同作家拥有笔名一样。可是我来到蛋黄派六年有余,却连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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