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徐惠在凌月阁吹了一夜的冷风以至于风寒入体高烧不退,虽然皇上下令让司药司的人前去看诊,但是情况也是不容乐观。张医佐被留在凌月阁煎药并随时观察徐惠的病情,到了晚上高烧还是不退,由于人还在昏迷,汤药也是喂不下去,所以只得用酒擦拭前胸后背及手心脚心,云香和馨儿几人服侍了一夜直到次日一早高烧才退下,虽然已经转醒,但是人还是很虚弱。
在喝了一些驱寒补气的生姜苏叶粥之后终于有了些起色,徐惠看着在帘幔外面坐着的身影一阵恍惚,那是李恪吗?他怎么来了?徐惠抬手顺了顺鬓边的碎发,对在边上的云香问道:“外面的是谁?”云香如实回答说是司药司的张医佐,就是他之前要来给看诊被奉御拦下了,如今其他人都走了,他还留下来照顾。
徐惠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位份能有人愿意管她的病情很不容易,现在能留下来照顾许是因为皇上下令所以他们意识到她对皇上来说多少有些地位,但之前主动要求过来看诊足以见得这人还没有被名利迷了眼睛还有为医者该有的医德。于是提出要见一见这个司药司的医佐,刚好现在她的情况转好,也需要诊脉,于是云香在为她整理好衣衫后让张医佐进了里间。
张医佐进来的一瞬间徐惠的心为止一震,这人的模样简直和她之前上学时的一个学长惊人的相似,徐惠知道自己想多了,他一定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于是调整了一下心绪道:“这次的病症多亏了张医佐的照顾,我这个人身子弱,总是容易有个小毛病,日后还要多多劳烦你。”
张医佐抬眼看了一下床上的患者,这个女子生的十分娇弱,年纪不大,言谈举止却成熟稳重,不由得另眼相看,听徐惠这样说,便答道:“才人过赞了,照顾才人的身体是微臣的责任。”说完这句话张医佐微微施礼后坐在床前的圆凳上位徐惠诊脉,诊过脉以后稍稍你调整了药的剂量,又嘱咐说徐惠之前体内寒毒就未根除,现在又染风寒,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否则必成大患。之后他又说了些注意事项,云香等人一一谨记在心,之后便由锄药送他出去了。
午膳过后凌月阁里又迎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便是紫云楼的武翊武才人。这时候徐惠的状态已经大好,已经穿好衣服在凌月阁内活动了,听闻武才人来了,徐惠赶忙下楼迎接,两人一见面就亲亲热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相识多年的姐妹,谁又能想到两人之前只见过一次呢?由于徐惠还在病中,所以徐惠就带着武翊回了楼上的寝房暖阁说话,屋里的炭火烧的很旺,一进暖阁就有一种热气扑面的感觉,和楼下的大厅里相比暖了很多。
感受到这个温度,武翊笑了笑,不禁有些羡慕,说这里烧的真暖。这话是真的,武翊那里的温度和这里差远了。“我受了风寒,不能着凉,所以烧的热些。”徐惠笑着拉着武翊的手和她一起坐在软榻上,云香姑姑已经把茶点摆好。
“不是的,我寝房里也只能烧一会儿就停火,若不然,炭火是要不够的。”武翊苦涩的笑笑,让侍女屏儿把她新做的淡紫色锦缎的手炉套递给了徐惠,“新做的,知道你怕冷,戴棉抄手定是不够的,出门捧手炉的时候套上这个,当心烫着手。我知道这些东西你都有,定是不稀罕我拿来的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况且我女红不好,但是是姐姐的一份心意,你先收着,用不用随你。”
徐惠把东西接在手里,看着上面精致的做工心里暖暖的,虽然像武翊说的,这东西她有,馨儿她们给她做了几个,但是这是武翊的心意,这个女人真贴心,两人本是同样的位份,武翊缺总是惦记着她,怎么能不让她感动呢?“姐姐说哪里话?这绣工真是精细,我自小就没认真学过这些东西,手笨得紧,姐姐的手真巧。快,馨儿帮我换在手炉上,下次我就要用。”说着徐惠把套子递给馨儿,然后转头又问武翊为什么同是才人,自己这里炭火充足,她哪里却十分紧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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