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人,那大概真的……是一个人!?
只是他微微佝偻着,跛着脚,似垂垂老矣般颤颤巍巍。
甚至令人有些慌张,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倒下。
双臂无力般下垂,伴随着轻轻微风,随着一步又一步微跛的脚步,左右轻摇。
那深灰色的布鞋已经破旧不堪了,伴随着步伐发出拖沓的摩擦声音。
而那白灰色发大概是白发沾满了尘土污垢,像是杂草般干枯而杂乱。
当然,那蓬松而杂乱如麻的倾垂灰发也掩盖住了他的面庞,只在发丝的缝隙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发黑的面庞。
而透过那发丝间的缝隙,似乎可以看到那张面庞竟是有几分的俊逸。
只是背部的墨色骨刺突兀而锋利,在那微渺月芒下泛泭点滴的淫秽气息。
破旧布条或挂或粘连在那墨色骨刺上。
使得他留不住意思美好,留下的只有邪恶的感觉。
但尽管他衣衫褴褛甚至是衣不蔽体。
但从那支离破碎的袍子上,大概还能看出那一袭长袍的昂贵,飞禽的隽永纺织,只可惜栩栩如生不复。
只是……似乎……那是青色的袍子吧。
而那周遭所散发出的气势,那是他久居上位者的气势。
那是真正属于高官的高贵而优雅的威严,而不是属于妖邪那淫秽的污浊威压。
只是那清流与污浊交相融合,如同缠绕在一起的白黑丝带,却是没有一点违和感,只是有几分奇怪,以及几分诡异。
萧天琰微微挑眉,那完美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丝的疑惑,那散发着微芒的瞳孔中满是不解。
那怪物竟是像与萧天琰达成了协议一般,就这样相对无言。
只是萧天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他似乎是……愣住了。
只是无论火神殿的情报网如何如何,萧天琰从未见过对这种“生命”的描述。
淫秽而高贵?
这个世界会存在这种奇怪的生物嘛?
萧天琰有好奇心,但对于危险有天生的直觉,就像野兽的本能一般。
也正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对于这个怪物,不能犹疑,一旦好奇将会卷入危机的漩涡。
萧天琰两世为人,当然也更加懂得生命的意义,也更加惜命,他没有多管闲事的毛病。
而这个怪物……只是自己为了达到目的所铺路的的一块砖瓦罢了。
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心中的利益而已。
抱歉…萧天琰心中默念。
手掌翻腾间那雪白伞盾已消失不见,徒留那两柄唐刀紧握于掌心之中。
那是祝融的战斗手段。
微微垂下那妖冶的狐眸,深吸一口气,只是再度抬起的那眸光中似乎有几分闪烁。
脚步顿错,白影飘渺,殷红横掠,几无规律可言。
如同画笔般的湛蓝与赤红的光辉刻画虚空,留下那绚丽的光芒,似……永恒。
而那个怪物在萧天琰身形乍射之时也动了,脚下发力,身形乍射,留下一点沟壑。
只是前民部尚书秦氏花大价钱打造的地板,真的有那么容易……踩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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