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云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下手之前陈羽颜封住了他几处窍脉,使他不能以“道法”卸力。于是眼下是一副鼻青脸肿之状,陈羽颜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每每视之发笑。
出了先前那么档子事,两人不再打算进山,如今的箕尾山群魔乱舞,乱了章法,当下还是小心为上。
归途中陈羽颜说起那个叫左澧的青年,提醒了江牧云几句。两人在牧云山呆了一夜,江牧云特意去了云海之畔,试图找找先前的感觉。
陈羽颜守在旁边,眯着眼睛看正在感悟天地的江牧云,不时托着腮帮子,建议要不要试试双手举过头顶。
江牧云还真以为是给他的好建议,做了一变,而后无辜的看着陈羽颜,“陈姑娘,没用啊。”
陈羽颜压着笑意,没说什么。
含光峰顶,两人坐在云海之畔,陈羽颜说了些大离风土,想着有朝一日一定带着江牧云过去看看,要是没那个机会,江牧云也一定要自己去看看。江牧云总觉着陈羽颜有心事,只是姑娘家的心事,苏酒都没教过他该怎么猜。
陈羽颜笑骂了一句“木头”,倒没有生气的意思。
“江牧云,你担心苏酒吗?”
江牧云转过头,看着陈羽颜脸上的真诚,想了想道:“担心也没用啊,师傅那么大本事都做不到的事,我也没办法啊。”
“真想骂你啊。不过说的对呢,山上修行,除了靠自己还能靠谁呢?”
陈羽颜撑着身子,脚在云海里晃着,挑起阵阵薄雾。月色散了进来,映着姑娘的脸,微微有些凄然。
江牧云收回目光,也看向那轮明月,突然很想苏酒。
“师傅说,离阳的枫叶,西蜀的水,东夷的海都要去看看。”
陈羽颜轻轻应了一声,“我也想去看看呢。”
“陈姑娘没去过啊?”
“也就看过离阳的枫叶,都没看全。”陈羽颜似乎被勾起心事,“江牧云,我应该跟你说实话。”
“嗯?”
“我跟你说我是苏酒给你找的靠山。”陈羽颜目光灼灼,江牧云不敢对视。
“其实你才是我的靠山。你知道吧,我是大离藩王的女儿,就算成了山上人,依旧逃不掉世俗王朝的命运。除非我真的能走到很高很高的位置,可是就算是千年不遇的人才,也需要很长时间的……江牧云,现在我已经放出话去了,以后你可能会有很多麻烦的。”
“陈姑娘,你这是在害我啊。”
陈羽颜嗔怒道:“你这人……”
江牧云笑了起来,“陈姑娘是个好人。”
陈羽颜听了这话可不怎么开心得起来。
“我江牧云虽然没那么大的本事,但从小苏酒就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伤害一个好姑娘。陈姑娘你信我,我一定会尽力帮你。陈姑娘你也要加油啊。”
“其实我晓得陈姑娘的意思。”
“你不生气我把你当挡箭牌?”
“不生气啊,生气也不管用,我又打不过你。”
陈羽颜笑到:“你这还是生气啊。”
“至少我相信你现在不会害我。”
陈羽颜微愣,“呆头鹅啊,以后给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那种。”
江牧云笑了笑,不接话。
陈羽颜舒了口气,说到:“我可能要回去了。”
“嗯。”
“我其实是拜了仙家师傅的。”
“嗯。”
“你会不会来看我啊?”
“嗯。”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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