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云叫着春水姑娘,悄咪咪绕开人群,一副就要离开的样子,春水心里感动,走出人群并喊住江牧云,说到:“江公子,要不再看看?不打紧的。”说着取出一块玉牌,悬在腰间。
江牧云看了看,是一枚大离山上无事牌,虽非最一等,在这西斋书院境内,足够表明身份了。
江牧云反倒更忧心是否会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春水姑娘,不瞒你说,我也看不懂这些,这热闹也凑了,还是先回去吧。”
春水微滞,应了下来。
两人走出不远,迎面过来一道白色身影,近乎是下意识的江牧云往边上礼让了出去。
白影打他身前穿过,不时回过头来,啧啧两声。
随后追上来的书院弟子在旁边站住,循着师兄的目光追了出去,疑惑道:“师兄,怎么了?”
白衣青年莞尔,“没什么,走吧,时辰差不多了。”至于方才那一丝一闪而逝的悸动暂且压在了脑后,脸色立时苦涩起来。
“师兄,伏夫子交代过了,只要你看着不出事就可,其余事情都有陈师兄他们做的。”跟在他身边的书院弟子看出他的心事,宽慰了几句。
齐浮丘点点头,双手一抬,抖了抖大袖,稍稍收整心情,朝广场那边走过去。
今日不但书院外院开考招收新人,亦是内院补充新人的日子,恰好斋里其他够资格的师兄弟都外出有事,齐浮丘并被伏夫子抓来主持内院的考核。
与具体负责的陈师兄碰过面,齐浮丘并让到广场一边,不多过问。
西斋书院内院每三年会从外院考核一部分弟子补充,当然这所谓的一部分实际上不超过两手之数,与此相对的是外院每年都会有人数不等的新人。这并致使西斋的夫子严重不足,部分内院弟子并要负责在外院讲学,而每一届都会安排一个专门的内院弟子负责组织,协调。
齐浮丘刚好负责这一届。
因而在惯例之外,他今年将外院与内院的考核放到了一起,内门弟子的考核之一并是是否能够在外院入门考核中有所斩获。也就是考生同时也是主考。
齐浮丘很欣赏自己的创举。
江牧云很快被人追上,来人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儒衫少年,看他一脸着急,为了阻住江牧云去路都快不顾儒家仪礼。
眼看江牧云站住身形,少年才拱手道:“学生张陵请先生慢走。”
江牧云一时不晓得应该江湖气些抱拳还礼,还是该作揖,余光向春水求助,后者也是一头雾水。而且在少年拱手时,小姑娘已经让出去好远。江牧云想要移步也来不及了。
名为张陵的儒生直起身后,试探问道:“敢问先生是哪家书院的夫子?”
江牧云作揖还礼后,解释道:“可能误会了,在下不是什么先生、夫子,也未在某家书院读书。”
张陵惊疑道:“岂会,先生的浩然……气……咦!”
江牧云看着张陵表情变换,无奈摇了摇头,说到:“在下还有事,不耽搁小先生了。”
张陵哦了一声,抓着脑袋揉了一通,生无可恋。
双方告别,张陵望着那道身影,恍惚道:“不应该啊。”
“小师弟看到了什么?”
张陵回过神来,看清来后,做了一半的揖礼也收回了大袖,回到:“师兄,那家伙身上好一股浩然气。”
“哦?”
齐浮丘再往远处山道定睛细看。
张陵道:“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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