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好奇?”
江牧云故作镇定,“师傅说道无偏私,世间万物只要行善积德,自会庇护之。”
“呵,你师父一定是个老学究。”
江牧云笑了起来,没有解释。
景歆不明所以,只被笑得小脸一红,“你可恨。”
江牧云笑而不止,却是怀疑眼前这位真是“鬼”?
离去之前,景歆并未详细说她的故事,只是一个劲交代江牧云要替她保密,顺带说了“要是她被那位水君抓去了,那么一定要把江牧云说成同伙。”景歆颇有几分跃跃欲试,过去不知具体的漫长岁月里,她也是看过许多话本小说,知道很多“才子佳人”的故事。
江牧云不得不应承下来,发誓一定会保密。
之后的几日一切归于平静,能够探到一些消息的江湖人士,大都启程离去。邋遢老道与跛脚道童姑且是第一波离去的聪明人。
关于那桩江湖秘事就此也归于平静,除了少数对山上事依旧不死心的倒也愿意打着捡漏的旗号留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那座古寺的消息。
江牧云的重心倒还是继续对自己身体的研究。尤其是那册突然出现的“古本”,期间用了不少“开山”手段,皆无法撼动分毫。除了这些不确定好坏的部分,也不是一无所获。新开的三处大窍俨然是他“开府”的一个好开端。当然如今的他对于修行还是一知半解,很多地方也不敢随便尝试。如此一来,并越发向往那座云上城了。
又一日,天朗气清,山高水长。江牧云离开客栈,寻了继续南下的官道,直奔龙州那座桃坞渡。离开流水镇不久在一条大河边给拦了下来。拦路者算是老面孔了,正是那只雪白狐狸。
江牧云徒叹奈何,不确定能否打得过,只好折身而回。再度入住镇上客栈,当夜狐狸并来造访,之后更是有一位黑袍男子,匆匆而来。
江牧云事先已被告知,因而认得黑袍男子并是景歆的未婚夫,济水支流横蒲河的水神。
之所以姗姗来迟,大抵是因为水君上岸不合规矩,与上头通气去了。
白狐跃至水神肩头,眼里一阵戏谑。
江牧云内心倒也一阵波澜,这种场面头一回,而且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打不过,于是有些慌张。
“本君这次只有半个时辰,故而开门见山,还希望公子将景歆交出来。”
确实够开门见山,江牧云苦笑道:“水君大人可能误会了,在下真不认识什么景歆。”
“阁下是与在下打马虎眼了?”
江牧云无奈,真是欲加之罪,“水君并是打杀了在下,在下也确实不认得景歆啊。”
就差声泪俱下了。
黑袍水君凝眉,依着他的修为,即使上岸颇多限制,倒也不难看出一个人言语真假,眼前这人堪堪走上修行路,亦不至于有什么掩藏手段,能够将他的“探看”排斥在外。所以这小子说的是实话?
江牧云没有多嘴,静候对面。
黑袍水君稍有犹豫,抿嘴道:“看来是本君误会了。多有打扰。”
江牧云抱拳,忙道不敢。换做暴脾气的,大抵直接先打杀了再说,只是于他来说,只能吞声忍气。
黑袍水君转身而去,白狐回头瞪了江牧云一眼,不怀好意。
好在没有去而复返。
恢复过来,江牧云从咫尺物间取出一套阵盘,着手刻录。如今“得罪了”那位水君,姑且很难再由横蒲南下,只是绕道大抵会耽搁许久,生死难料。
江牧云备敢无语,怎就偏遇上了景歆。
屋顶有鬼吊了下来。
江牧云懒得理会。
景歆做了好些鬼脸都没用。
“你就不担心你未婚夫回来?”江牧云不胜其扰,问到。
景歆道:“你以为他是谁,想来就能来?”
“若非规矩所束,你恐怕也不会得眼下安生,所以收收那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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