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高旷,宠罩在肃穆的气氛中。气氛很压抑,压得空气十分沉重,好像灌满了铅。
“邱山长老,你是要灭了刘家武院吗?”宗主太清沉着脸问道。他的身边站着副宗主邱世举,沉着脸,吊着眉。距离拉开些,便是众位长老、执事等。
“回掌门,我只是因小儿惨死,前往问责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
“是刘长老的女儿和他的徒弟白玉树害死我儿,妻子脾气火爆,带着傻哥的尸体前去讨要说法,打了起来,我居后跟去,见刘长老出手,我便出了手。”
“是这样吗?”
“并非如此!”刘夫人不等丈夫开便抢先说道,“文秀和玉树并没有害死邱长老之子傻哥,傻哥是邱长老之子邱同所杀,邱夫人纯属无理取闹!”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傻哥就是文秀和玉树害死的,我一定要杀了他们!”邱夫人恶狠狠道。
“你一定要杀了他们?你一定要坚持同门相残?”掌门问道。
“不敢!”
“不敢就好!最好不敢!既然说到傻哥是被刘文秀和白玉树害死,还是问问当事人吧!白玉树!”
“弟子在!”
“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亊!”
“是!事情是这样的:我随文秀师姐去看擂台比武,不巧遇到傻哥,傻哥对师姐纠缠不休,我们设法躲开,可傻哥偏能找来,要将师姐拖回家去,被我打伤,邱同就为傻哥出头,威胁此事不能善了,定要师姐过两年长大后嫁于傻哥,师姐当然不会答应,于是打了起来。是邱同杀的傻哥!”
“这样啊!傻哥的死就应由邱同负责!”
红脸婆急道:“不是这样的,邱同怎么会杀傻哥呢!邱同是护着傻哥的,是邱同为傻哥出头的。”
“那邱同怎么又会杀了傻哥呢!”
“都是这两小兔崽子害的!”红脸婆狠狠道。
“邱同!”
“弟子在!”
“刘文秀和白玉树怎么害死傻哥的,你又是怎么杀了傻哥的,你来讲清焚,给大家一个交代!”
“是,掌门!我见傻哥鼻口淋血,凄惨无比,便恨不得杀了白玉树,但刘文秀总是跳出来拦护。虽然刘文秀的鞭舞得不错,却不是我的对手,每当我要得手,傻哥就跑到刘文秀的前面拦着,不让我杀。我杀向白玉树,白玉树也跑到傻哥后面躲着。就这样,傻哥成了他们的挡箭牌,他们从傻哥的两侧不断偷袭我,我一杀过去,他们就把傻哥推向我的剑,所以说是他们害死了傻哥。”
“傻哥成了挡箭牌,死在你的剑下?”
“是!我凭轻功站上傻哥的肩刺向白玉树,是白玉树使了个剪刀绞,将傻哥绞倒,我的剑才会刺向傻哥,本来我完全可以收手,却在这时文秀一鞭抽在我的背上,使得我的剑更快地刺向傻哥,我吓得魂都没了,可剑还是由不得我多想,直接刺穿了傻哥!”
“凭你这说法就想把责任推到文秀和玉树身上!要是没有玉树那一个剪刀绞,你杀的就应该是玉树吧?”
“我……”
“同门相残,又杀了亲兄弟傻哥,邱同就应该负全责,领罪处死!”刘长老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副宗主邱世举吊眉竖眼,道:“处死邱同?那傻哥站在文秀之前怎么解释?那一剪一鞭怎么解释?”
顿时众人沉默。
良久,长门道:“同门相残这一点可以不算,不然都要死。据此,一切死伤该不论。造成的损失就损失了罢。三位当事人邱同、刘文秀、白玉树皆关禁闭一年。”
“是,掌门!”
“可还有异议?”
“不敢有异议!”刘家邱家皆拱手。
“傻哥的尸体领回去,好生安葬,按例抚恤!”
“是!”邱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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