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战斗,这三艘西洋战船投降了!
这一战,王彦这方损失了一百多人。还好,有些是王政的水手,他可以不管,王彦自己的家丁损失了十六人,水手损失三十人。
王彦登上西洋人的盖伦大帆船,叫人把战死的人摆在甲板上,坐在船头,一言不发。柳如是陪在一旁,也是脸色苍白。她哪里见过这么多的死人?
“少爷,掉海里的人捞上来二十多个,还有些,沉入海底了,没见着!”
叶阿水经过这一战,慢慢开始成熟了许多。他最先登船,又杀了五个红毛鬼,现在颇得王彦看重。叫他带人去打捞掉进海里的人,他水性不错,捞起来二十多人。
“哼!”
王彦重重的闷哼了一声。心道这英国人太不是东西了,害死我好多手下,尸骨无存,叫我如何向这些水手家丁的家人交代?
这时王政带着王显,还有一个年轻人也上来船上,还没走近,只听王显道:“阿弥陀佛,我就说三弟吉人天相,不会有事,老爹你看,三弟不是好好的嘛!”
王政父子刚刚把另外两艘西洋战船的人缴了械,急匆匆的赶来,还带着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开起来也就二十来岁,嘴上的胡须都还是青色的,像个无知的少年。
“二叔,你们也没事吧?”
王政笑道:“能有什么事儿?这些红毛鬼太不自量了,居然在郑海主的地盘打劫,不是找死吗?哈哈”
旁边那年轻人也出言附和道:“不错,这红毛蕃,不像是那荷兰红毛鬼,他们的旗帜我见过,不是这样的。不过无所谓了,找死,我等就送他们一程。”
“是英国人!”
王彦答道。手下把这些红毛鬼的旗帜扯下来的时候,王彦一眼就认出来了。米国人嘛,很好认。
“还未请教这位大人?”
王彦见那年轻人也穿着大明官军的服饰,搞不懂他是商人还是军人。
“彦儿,这是郑总兵麾下的水军哨官施将军,与我倒是熟人。你们日后多亲近亲近!”
王政介绍道。
“王大人可不要取笑卑职了,吾不过一个水军哨官,怎敢称将军?羞煞施琅也!”
这小将生得一张国字脸,额头宽大,看着倒却是威武。就是脸上没毛,让人觉得年轻。
“施琅?你叫施琅?”
王彦不淡定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王彦一直想着,自己要在海上谋得一席之地,必要有水师大将才可。
而这施琅,就是王彦苦心要找的方面大将啊!
施琅,字尊候,福建泉州晋江人,少年天才,读书不成,早早的就拜了一个剑术大师学武。熟读兵法,是明末清初著名的军事家。
先跟郑芝龙,再从郑成功,是郑成功手下的最为骁勇的水军大将。后来被郑成功猜忌,愤而降清,被李光地推荐,康麻子授他福建水师提督,带兵灭了台湾的郑成功余部,收复了台湾。
如今的施琅刚刚从军一年,才十八岁。
他家里的叔伯兄弟多有在郑芝龙手下任职的。所以他也找关系,在郑芝龙手下谋了一个位置。
现在他是郑芝龙弟弟郑芝豹手下的一个船长,奉命护送一批货物去日本国贸易。
谁知道就让他遇到这几个不怕死的英国佬了。铁憨憨一样上来就给施琅的船队几炮,打得施琅都懵了!
这东亚海面上还有敢抢郑海主的人?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施琅的船虽然是商船,也有火炮,马上就还击了。双方你来我往,打得昏天黑地的。很是纠缠了一会儿,可巧王彦他们来了!
“在下就是施琅,未请教尊兄名讳?”
施琅恭敬的答道。
他知道这人是王政的内侄,就是不知道叫什么。而现在王政不是挂着一个金山卫水军前营领兵官嘛,官职比施琅还要大几级。所以施琅还是很恭敬的。
现在的施琅声名未显,只是郑芝龙手下一个小小的哨官,管着几十个手下。还没有以后的那种桀骜不驯。
“苏州王牧之,久仰尊候大名呀!”
王彦又是一个彩虹屁拍过去。
他知道施琅,施琅却却不知道他。看来以后这名声还是要打出去呀。也好遇见名师大将,有纳头便拜的才好!
“尊兄竟知道在下?”
施琅很奇怪,他在郑芝龙手下不过一年,没有立过什么大功,这王牧之是怎么知道他的?
王彦心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你小子以后要做汉奸,还把郑成功的后代祸祸惨了。
不行,我得替郑成功好好收拾你,把你招过来给我打工,不要去祸害郑成功的儿孙了。
王彦道:“晋江施尊候,乃是郑海主手下得力干将,吾早就想一见,不想今天遇到了,人生一大快事呀,哈哈”
施琅心道,我算个屁的干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船长而已,你这人莫不是在嘲讽我?
“牧之兄过誉了,弟实不敢当,实不敢当啊!”施琅还是谦虚道。
“哎呀,说那么多干嘛,把这些红毛鬼料理了再来说不迟!”
一旁的王显见他们还在互相吹捧,不耐烦了。
“对,先料理这些杂碎再说,王松,把人押上来!”
王彦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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