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雪夜里,没有狂风,却还是冷得异常。
献剑峰上,灯火亮着的屋子屈指可数,在这夜里,一切都好似已经进入梦乡,却好似还有人与时不同,这黑暗中还不时闪过两三道身影……
而正此时,隐冬堂中传出向振霆惊异的一声:“你说什么!?”
隐冬堂里,夜霜跪在冰冷的地上,面前正是遗冬向振霆二人。可向振霆此时一脸忧愁惊疑,目光打量着夜霜,似在看他是否有说谎的迹象,许久,才吸了口气低声问道:“你是说那夜潜入咱们献剑峰那个黄衣女贼的帮凶与皓空然是一伙儿的?”
遗冬白眉也皱了皱,颇为严肃的对夜霜提醒道:“夜霜啊,这种事可不能胡说啊。要是被判上谣传之罪,也是会被逐下山去的!”
夜霜抬头看向二人,眼中满是肯定之色,拱手称道:“师父师祖,弟子绝不敢胡说。弟子当真是看到皓执事和那个不明的人在一起,而且还谈论‘在那献剑峰上闹出的事’之类的话。弟子肯定,皓执事一定和偷盗我献剑峰那些贼人有关联。”
向振霆二人皆是一惊,互相对视一眼,也各自看出对方眼中意思,点了点头。
“夜霜。”向振霆缓缓坐回椅子上,说道:“这件事你做得很对,不过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你的嘴必须先守住这件事,不得向外人张扬,甚至是师兄弟们都不行。”
“为什么?”夜霜不解。
遗冬摇了摇头,道:“若真的有那么容易将那皓空然告倒,那他如今也不会还好好的坐在映阳宗执事的位置上了。你想想,这皓空然如今是映阳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而你呢?你只是献剑峰一个新入门的外宗弟子,献剑峰也不是那么……再者说,你也没有拿得出手的真凭实据,很难令人信服。但若是激怒了他,反而还会被他反咬一口,这对咱们十分不利。”
“所以如今也只能先忍着,多加提防便罢了,待以后有了机会再揭穿他不迟。”向振霆补充了一句。
夜霜心中十分不甘,想起那日刚上山时被他以私权阻拦更是气愤,不过如今向振霆和遗冬都如此说了,他也只好应一声是,将此事暂时放下了。
“夜霜。”忽地,向振霆面色微微一变,唤了一句。
夜霜本以为要起身告退,忽被这一叫,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应道:“弟子在。”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如实的回答。”向振霆缓缓起身,剩下的右手负着,眼神中带着几丝期待,肃声问道:“我只问你一次,你只需将你知道的回答出来便可。”
夜霜猛地一惊,不禁心中吓得直打鼓:“莫不是师父已经发现我私下偷学天道心法的事情了?还是发现了方先生的行踪?坏了……这可怎么办?”他脸色微微发白,却也只能回了一句:“弟子一定将知道的一切如实回答。”
向振霆深吸了口气,似犹豫了了下问道:“昨日出现异象的时候,是不是有一道惊雷从贮史阁中击破屋顶而出?”
夜霜微微回忆了下,点点头回答道:“弟子在昏过去之前确实听到有雷声响起。”
“那么,当时除了你之外,阁中还有其他人在场?”他的眼中,顿时满是期待之意。
“没有。当时只有弟子一人,阁中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夜霜的回答也不算是撒谎,在最终自己运起天道心法时,确实无人在场。
“唉——”这答案似乎并不是向振霆心想期望的。他若有所失的叹了口气道:“那贮史阁又变得乱七八糟的,你去将它收拾收拾,择日我会让白起去把屋顶修一修的。”说罢,他摆了摆手。
夜霜会意,拱手深鞠一礼:“弟子告退。”
说罢,他起身走出隐冬堂厅堂,不禁感到几分奇怪。想想之前自己在被棘蛸追猎时,甩手扔出那块绿色石头,瞬间就闪起一道雷电劈死了它,自己也险些被炸死。而当日出现异象之时,那道雷电又是随之出现。综起两次,夜霜不禁感到身上这块绿色石头也是大有文章。
“师父说这石头价值几十万两!可那疯子怎么会有这么值钱的东西?”
夜霜忽地一怔,恍然自语道:“既然爷爷是夜氏后人,当年估计也与这映阳宗献剑峰有些许干系。那么那人是我爷爷的‘老朋友’,岂不就与师父师祖这些人也有可能认识么?”
“这一切,倒还真的是有够混乱的……”他不禁苦笑着摇摇头,颇觉自己的脑子还真是不够灵光的,完全想不出这些事情的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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