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些豪言壮语想要感慨一下时老刘突然趴在我耳旁悄悄对我说:“可是,老赵,现在还只是敌军的一个团,过一会儿敌军主力进攻咱们不就完蛋了吗?”
说完他又悄悄说:“不能让咱们团长和那个杨克还有正为咱争取时间的友军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啊!”
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我很不甘心,我甚至想一脚把他踹倒,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我说:“好,你们先撤,我再趁敌军主力没来时赶紧把咱们这帮残渣也往过带,到时候咱们想想办法打巷战。”
说完我见他欲言又止又有些依依不舍,我就把他转过去,然后往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滚!快!”
他打了一个趔趄。他不曾见过我如此的愤怒,他有些惶恐,但还是带着这几十人往后撤了。
我看他们往过走了,就也赶紧往上士那边跑。
法尔司共和国的特产——雾,也被他们装进小罐子里带来了。
这些法尔司人好像总喜欢在打仗时候扔几个烟雾弹,这样,在烟雾最终消散的时候对我们进行扫射。
我看着眼前刚起的烟雾,有些犹豫了,但是犹豫之后又想起李恋欢这个假小子的眼泪。我又毅然决然地冲进烟雾。
我拿着枪一步一步静悄悄地走着,生怕发出声音就被敌军杀了。
能见度还是不足一米,我走着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我爬过去才看清楚了,那是一套很脏的军服,绝对不是刚来的友军的,也不是这些法尔司少爷的。我有些沮丧了。
正趴在地上的我,我的手不知道是被谁踩了一脚,我定睛一看,黑军装,法尔司。
我的手因为疼痛而下意识的把枪扔出去了,就这时,这个法尔司人也在烟雾中看见了我。
他也很紧张,我看着他并赶紧找枪。
我很紧张,紧张到不敢把头转过去找枪,只敢看着他。
他也很紧张,他半天没有拉开枪栓。
当我的手指碰到枪时,我赶紧把它抓住,像先其一步开枪击倒对方。但与此同时他也已经吧子弹推进枪膛,手指也放到扳机上,就差往后一扣。
我已经很是惊恐了,我看着他,看着这在不到一秒后就能把我杀死的他。他也看着我,生怕我突然起来和他肉搏。
我看着他将要开枪了,我才又有了敢说话的勇气:“兄弟,别开枪!”
我感到很庆幸,至少这一声能让我多活三秒。
更加庆幸的是这让我多活了后半辈子。
“呀!”一声叫喊,那名士兵倒地,是一个友军用枪托把他抡倒的。接着又是几下,那人已经死的透彻。
“快起来吧,敌人被我杀了。”这个声音挺熟悉的,像是十来岁的孩子。
他把我拉了起来,我这才看清楚他是谁,而他则没有,他太矮的。
是他,是那个拿枪兵。
“是你。”我想再确认一下。
他把头抬了起来,我遇到他时他的脸上是没有那些伤的,就这么一会儿他就已经有伤了。这让我愈发觉得对不起他的母亲。
“你知道吗,长官。很爽,打仗很让人振奋。”他激动地对我说。
我开始想认识他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是吗?我还没说吗?我叫李常辉。”他笑着对我说。他的军帽都歪了,就像他笑歪了的嘴一样。
“那您呢,长官?”他又问我。
我也想和他再说说话,不过战况很紧张,我敷衍他:“快快快哈!快往后面跑,之后就有人带着你了啊!要是仗打完咱们还都活着我就请你吃饭。快滚!”
我的任务其实也很重。但是这帮敌军的烟雾弹越扔越多,烟雾越来越浓。
我开始就这样遇到一个一个友军,并且让他们往后撤然后和敌军打巷战。并且一路上我也捡了七八个烟雾弹,并让他们也都尽量拿几个。这将是我们反击的本钱。
但是在这条被烟雾拉长的短暂小路上还是没有看到这个上士,我确信他是死了。我希望这是上天给我开的玩笑,希望老天爷十分幽默。
烟雾即将要消散了,这时我们所有人的能见度也有所增大。不过在这若隐若现的烟雾中我还是没有看到上士。
烟雾还是消散了,我并不那么畏惧,因为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只是很遗憾没能让更多的士兵逃出去。更遗憾的还是没看见上士。
烟雾彻底消散了,两个凶神恶煞的法尔司步兵用步枪指着我并露出自己狰狞的面孔对我说:“快,把手举起来。不然就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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